林月君看著他們,他們沉默著,眼裡帶著愧疚,更多的卻是對小孩的心疼。
她不理解,「你們到底是怎麼想的?」
燕翊言吐出一口濁氣,「孩子我們認。」
林月君看向許溫善,「許大爺,我覺得你得給我們一個解釋。」
「我沒有把棉棉的事告訴溫善,溫善是今天才知道棉棉的身份的。」許墨源臉色臭了幾分,「燕翊言是今天才知道他有個兒子的。」
林月君:「……」
她看著燕翊言的眼神一言難盡。
蕪承:「……」
廖嘉棉嘟著嘴,「難怪棉棉不喜歡他,他都不知道棉棉呢!」
蕪承沒搭腔。
他約莫猜到些什麼,對燕翊言……難得的產生幾分同情。
林月君問許墨源,「為什麼?」
「因為廖家。」燕翊言包住許溫善的手,「廖潤海跟我有仇。」
林月君一驚,「所以廖家才想抓棉棉?」
「對。」許墨源明白燕翊言的意思。
疫苗的事不能讓林月君知道。
因為他的欺騙,他們在林月君心裡信用已經很低了,如果讓林月君知道疫苗的事,林月君哪裡敢放心把棉棉交給他們。
反正他兒子和燕翊言都說了,疫苗的事,就當沒發生過。
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小孩受這個苦。
「基地里藏著廖家的人,當時燕翊言還沒回基地,我怕貿然認下棉棉,會逼的廖家人狗急跳牆。」
林月君皺眉。
她沒想到是這麼個原因。
許溫善低著頭不敢看林月君,他心虛自責。
小矮屋,廖嘉棉盤腿坐在床上,笑得不好意思。
「哥哥,他們的意思是不是他們很喜歡棉棉呀?」
蕪承眼神深沉,「是,他們很喜歡棉棉。」
他覺得……有哪裡不對。
廖佳棉黏糊糊的倒進蕪承懷裡,高興的嘴巴都合不攏,「哥哥,他們要棉棉呀……」
「你能把棉棉的事,都告訴我們嗎?」許溫善的語氣近乎懇求。
他想知道他的孩子這五年是怎麼過的。
他太想知道了。
林月君嘆了口氣,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小小的房間很安靜,燕翊言抱著許溫善,嘴角緊繃。
許溫善在他懷中打著顫。
許墨源在哭,林月君紅著眼給他遞紙巾,「少哭點吧,我沒紙了。」
蕪承:「……」
廖嘉棉躺在他大腿上,小聲的問:「他們哭了嗎?」
「棉棉要不要跟他們說點什麼呀?」
冷靜下來後,許墨源問:「棉棉被蕪承帶哪裡去了?能讓我們見見他嗎?」
林月君低頭,看著桌面上倒扣的手機。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