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明汗噌一下就下來了。
邾甫盯著他:「你敢說你那寅字庫庫銀,不是從這里出來的?我沒追究你錢莊責任,查抄這筆銀,已算恩義,你還敢推三阻四?」
金明出了身白毛汗,咽了口口水,才道:「雖然……可這白銀不是諶大人本人存的啊,這印信也不能算信物。」
邾甫:「你盡可對外面放出話去,就說是我拿的,你看看那存銀之人敢不敢說話。」
金明:……
「三殿□□諒則個,您是皇子,天潢貴胄,高高在上,整個天下都是您家的,您想做什麼都可以,誰敢疑您?可我們小小錢莊,日後還要長久做生意,這規矩一旦破了,沒了信譽,以後可怎麼活?」
總之銀莊自己不能這麼干,哪怕被明搶,也得組織力量扛一扛。
金明眼底轉了一圈,又道:「再說這麼多現銀,您也不好運不是,不若來日……」
邾甫:「我有車隊,備好了。」
金明便看向二皇子,艱難的吞了口口水:「這……就算有車,也不一定能順利?」
「說的好,」邾賓便頜首,「正好我也備了車隊,反正都沒有正經兌票,管事非要將這些銀子予一個人的話,不若予我?我可應允對今日之事保密,且有後招,不但能讓福隆錢莊信譽無失,還可以幫忙拉一大批存銀客戶過來,助你福隆錢莊擺開架勢,更上一層樓——你知道的,我在海商那邊,有幾分臉面。」
他母妃珍妃,娘家海商出身,巨富,這個餅畫的,不可謂不香。
邾甫薄唇輕掀,話音嘲諷:「好像誰沒有似的。」
他母妃柔婦,娘家有西域商隊,絲綢之路,茶馬古道,全都有參與,財富一點不少。
「你可想清楚了,」他看向金明,眉眼肅戾,「不虧待自己人這方面,我一向比二哥做的好,他顧全大義,仁義禮智信全都要,很多時候需要苦一苦自己人,我呢,比較護短,不講理,只看是不是自己人——你應該聽過我名聲?」
金明:……
汗流浹背,快要繃不住了。
兩個皇子都想要他,都在爭取他,他卻半點高興不起來,他並不是什麼香餑餑,只是皇子們用來戲耍玩弄的工具,心情一個不好,立刻就能殺了啊!
今日好像……不管怎麼做,這批銀子都留不住了。
邾賓笑眯眯:「三弟莫要嚇唬人嘛,今日兄長在這里,你怕是沒法達成所願了。」
邾甫:「只要二哥不能達成所願,我能不能達成,也並沒什麼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