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有自己的打算,平時再親,這時候定也不會全心全意為她打算,而最該在這個時候幫忙的親娘……呵,本來好好的牌面,竟然插不上手,當真是沒用!
你說你日子過得好好的,非去惹溫阮幹什麼!
溫瑜見她面色陰鬱,唇角勾了下,又平了回去,周氏被罰,插手不了親生女兒的婚事,倒是能算計他,最近頻頻動作,似乎改變了什麼主意,想要通過婚事控制他,繼爾爭取些東西。
可真是天真。
周氏當真以為自己表演的天衣無縫,真心還是假意,別人看不出來?
嫡母和庶子,本就是天生的仇人,怎麼可能關係好,周氏多年『善待』他,是想通過此舉,讓別人覺得她是好人,同時讓他背負『恩情』,不敬不孝會被萬人唾罵,他多年做『聽話』的兒子,狗一樣舔嫡母,維護嫡母,也是要讓別人覺得他是好人,謀什麼事都有退路,可做狗那麼多年,難道是為了以後一輩子都要這般做狗?
不可能。
這個府里,他不會是世子,二房不允許,連周氏自己都沒這麼想過,她更想的是過繼二房的人,以此選擇權為籌碼,和二房爭長短,但凡她真的考慮過庶子也可以是人選,他們之間如今就不會是這種局面。
重來一世,他想過的是好日子,是生機勃勃,充滿希望的,向上的日子,而不是在國公府這潭死水裡,跟一群眼皮子淺的人爭搶日暮西山的東西,他已經和敬宇青認識,相知……未來大好生活已經向他招手,他怎麼允許被破壞?
遂他得想個法子,制止周氏可笑的自信拿捏。
他問溫茹:「你是什麼想法?」
溫茹恨恨搖了搖頭。
她能有什麼辦法?一個內宅女子,做什麼都不方便,做什麼都於名聲有礙,她根本沖不出未來。
溫瑜:「你可還記得葛凌春?」
溫茹怎麼可能忘了這個『手帕交』,區區來遠伯府出身,就敢事事別她苗頭,什麼都要同她比,踩她比誰都狠:「好好一個嫡女,竟然與人做了妾!」
「可她能肆無忌憚嘲諷你,踩你的臉,落你面子,且再無需顧慮,」溫瑜道,「我聽說因她出身來遠伯府,畢竟是貴女,三皇子很抬舉他,除了需得敬重府里正妃,旁事幾乎沒有顧慮,過幾日她便要在皇子府辦宴,請相熟的人做耍,還給你遞了帖子……」
說起這個,溫茹更煩惱了,如今那賤人身份不同,她若不去,便是不敬,她若去了,定然會被踩臉欺負!
溫瑜:「如此受寵,若將來有孕產子,皇室血脈,母憑子貴,她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