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邾晏這個簡王,目前是朝堂那以外第一位封了王的皇子,二皇子三皇子有大志氣,想要拉攏非常可能,比如自己這個不起眼的國公府小少爺,皇上都特意點名了他的『農事』才華,二皇子三皇子向來懂得體察上意,怎會不懂,也會想爭取。
他們兩個想爭取,他們的母妃又怎會不幫忙?了半輩子的女人,思維也都在斗上,邾晏和他今日會進宮謝恩,這兩位娘娘都會想表示一二,且也會想壓過對方一二,那麼就很容易打聽出對方都準備了什麼,自己在哪一方面欠缺了點……時間上來不及籌備時,還真非常有可能臨時用份例調動來加。
這來來去去的臨時決定,不就都成了機會?
珍妃看著柔妃這張清湯寡水的臉就來氣,皇上面前裝柔弱也就罷了,到這還來這一套?
「連臉都不認識,就想好怎麼在今日栽贓本宮了?妹妹可真是思慮周全。」
柔妃似是說不清了,急的眼眶紅:「我真沒有,姐姐怎麼這麼說……」
「珍妃娘娘才是要栽贓我們吧?」
隨著門外一道洪亮聲音,三皇子身影走來,鷹鉤鼻高聳,目光更加陰鷙,只放在柔妃身上時緩和了片刻,低聲道:「母妃身子不好,又不懂這些彎彎繞,不必與人糾纏,反倒掉入陷阱,不若安坐在旁邊休息。」
柔妃倒也很給面子,一句話不說,坐到後面椅子上了。
珍妃看著邾甫:「怎麼著,這麼快就認定本宮欺負人了?三皇子這罪定的,未免也太主觀了些。」
邾甫:「珍妃娘娘言我母妃之過,何嘗不主觀?外面的小太監分明是為珍妃娘娘做事時突然暴起——」
「怎麼著,別人疑你不行,你疑別人就對了?」
二皇子也匆匆趕到,直接護在珍妃面前,呼吸還急促呢,就瞪著三皇子吼:「證據呢?人證物證事件發生的經過,你都查過了?」
珍妃瞧自己兒子過來,也不多口舌,款款走向身後,就在柔妃上首,找了個椅子坐下了。
柔妃:……
溫阮覺得這一刻才叫荒謬,真是好令人感動的母子情深,誰都有靠山,誰都能胡攪蠻纏,他這條人命的事不重要是不是?
邾晏已經出聲:「這就是兩位兄長說的,宮中母妃已準備好,阿阮頭一回進宮,必不叫他受委屈?」
二皇子:……
三皇子:……
完蛋,常年斗都習慣了,忘了今天日子特殊。
「六弟莫急,二哥也是氣著了,事肯定得問,得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