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阮本就是遇到了,順便說幾句話,看能不能套出什麼,溫瑜很明顯不會再說,他追上去也沒用。
邾晏走過來:「他說了什麼?」
溫阮靜靜看著他的眉眼,很久,才漫不經心的轉開:「說殿下的風流韻事……你看,所有人都知道了,就我不知道。」
邾晏:……
「真沒有。」
「好,」溫阮下巴微抬,「那殿下同我說說,琵琶的事?」
邾晏看著溫阮,因為天氣冷,臉頰凍得有些紅,儘管很想抬起下巴做倨傲狀,仍然離不了脖領毛茸茸的圍脖,雪白雪白的狐狸皮,柔軟極了,精緻下巴埋在裡面,一看就很暖和。
也很可愛。
他的阿阮就該是這個樣子,讓人一看就心生柔軟,忍不住想摸一摸。
他知道,阿阮是醋了。
可不管心裡怎麼爽,臉上都不敢表現出來,只過於溫柔的聲音暴露了一二:「我跟你說過,我曾經很想要一把完美的琵琶,但現在,不想要了。」
溫阮知道,因為有了自己。
邾晏其實想要的並不是一把能演奏出完美情緒的琵琶,而是一個懂他情緒的人。
溫阮什麼都知道,也知道邾晏在哄他,但還是不爽。
他乾脆他明白了說:「昨天傍晚,有人給你送了把琵琶過來,你不在,我接的,送琵琶的是個少年,相貌精緻氣質婉約芝蘭玉樹,從琵琶到包琵琶的袋子都很講究,粉嫩天青,竹紋雅致,可好看了。」
他還剜了邾晏一眼:「他還說,殿下一直在找一把好琵琶,這把奉上,希望你如願。」
邾晏委屈:「我喜歡琵琶,全天下都知道,這些年想討好我,送琵琶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憑什麼這個人就覺得他的琵琶合適?我也從未同任何人有露水情緣,這人故意碰瓷,毀我清白,影響你我夫妻感情,當斬立決,阿阮可不能不信我,就這麼判了我的罪!」
溫阮哼了一聲,沒說話。
他又不是傻子,怎會白白被別人利用,就算真有這麼個事,他也得問問邾晏,雙方溝通好再做決定,昨晚沒提,當然是因為那個人不重要,至少,不如邾晏的休息重要。
邾晏怎會不懂,很難控制住情緒,抱住了溫阮,頭往下低——
溫阮嫌棄的推開他:「我還在生氣!」
邾晏磨牙:「我這就出去殺了那人——」
「你回來!」溫阮拽住他,「所有人都認為我們會亂,你就非得成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