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妃果然拍了桌子:「你還好意思說這件事!若不是當年藉口我生病,搶了我兒去你那養了小半年,他能學成你那個樣子?」
柔妃收了笑:「我這個樣子怎麼了?都是生過孩子的人,都想對孩子好好照顧,我自認問心無愧,沒對孩子動過半點惡念,而姐姐你——若不是你從中挑撥,三皇子也不會安全感全無,稜角鋒利。」
哦……
溫阮懂了,原來不是不在乎,是少有說。
二皇子三皇子臉色不怎麼好看。
誰也不想被自己娘親嫌棄,尤其大庭廣眾面前。
太元帝穩坐龍椅,叫老太監添了酒,慢慢品著,似乎對這個場面見慣不怪,隨適縱容。
溫阮:……
這當爹的真不是東西啊。
不說話不表態,默許形勢升級,你是養老婆兒子,還是養蠱呢?
溫阮想了想,如果這裡的氣氛永遠是這樣暗潮湧動,針鋒相對,沒架吵也要挑個刺出來吵,他大概永遠習慣不了。
就在這時,手指被捏了捏。
溫阮看邾晏,發現小太監正在上酒,屠蘇酒!
他立刻明白了,眼神堅定的,回撓了下邾晏手心:你放心,我保護你,絕不讓你喝屠蘇酒!
大概吵架局的人太少,又都是老調重彈,有點不新鮮,不過癮,珍妃看了眼這邊,笑著舉杯:「難得簡王成了親,今年有人共度,這杯屠蘇酒,預祝你新年順遂,萬事如心。」
溫阮立刻接話:「今天才三十,還不到初一,不過子時就飲此酒,未免不吉利,不若我敬娘娘一杯,祝娘娘花容永在,得償所願?」
邾晏換了酒,與溫阮一起:「敬珍妃娘娘。」
珍妃看了眼二皇子,很清楚現在的敵人到底是誰,並沒有繼續僵持。
這波算過去了。
二妃總要做對,沒過多久,柔妃也舉杯,勸酒邾晏,當然,也是屠蘇酒,她的理由就走心了點:「先為人子,又為人夫,簡王殿下現在肩上擔子越來越重了,新的一年,要更加努力,給你珍視的人幸福。」
溫阮覺得邾晏表情不對,好像要喝的樣子,直接摁住了他,微笑看柔妃:「娘娘此話有理,如此慈母之心,我瞧著三皇子都有些吃醋了,不若我們先跟三皇子喝一杯?」
柔妃:……
「不錯。」
皇上終於說話了,卻不是柔妃或三皇子,而是對溫阮:「懂的心疼老六,看來朕選人眼光不錯,聽說你最近又育了新糧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