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生用手捂住嘴,他實在是沒忍住,跑去廁所乾嘔,回來時藉口說有點感冒。
虛弱的體態仿佛被風一吹就會栽倒。
荀富翁冷冷一瞥,開始分魚。
半途,魚頭突然自己跳動了一下,死死對準陳緘的方向。荀富翁遂即直接把魚頭放進了陳緘碗碟中,說:「大舅子,你從前就好這口。」
腥臭的黑血幾乎要留到陳緘手邊。他臉色難看到極致:「怎麼會……」
周祁安也覺得奇怪,昨天陳緘還特意讓他們把屍體埋在了不同地方。
除非……在那之後有人把屍塊挖出做了什麼。
周祁安下意識看向荀二,恰好後者正衝著他緩緩扯開嘴角。
周祁安徹底篤定和對方有關。
魚眼睛瞪得很大,就像是王木臨死前的表情。
陳緘遲遲不下筷,荀富翁神情變冷:「怎麼,你現在不愛吃魚頭了?」
仿佛陳緘只要說一個不字,荀富翁就會當場翻臉。
荀二忽然說:「您不要厚此薄彼,您以前說過,哥哥也最喜歡吃魚頭了。」
「我說過嗎?」荀富翁絞盡腦汁回憶。
荀二看著荀富翁:「您不記得了嗎?」
荀富翁皺了皺眉:「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周祁安面不改色:「其實我現在喜歡喝魚頭湯。」
話音剛落,荀富翁勃然大怒:「喝什麼湯?」
他差點把筷子砸周祁安臉上:「一看就是在外面不學好。」
周祁安險險避過,果然和荀二一樣,抵制熟食,日記中也提過,他們討厭有溫度的東西,討厭到荀二甚至用『太燙了』來形容太陽。
荀二給荀富翁拍了拍背順氣,語氣輕飄飄說:「先吃飯吧。今天魚可能不太夠,凍魚已經全部吃完了。」
別墅里的伙食一向由他負責,荀富翁不疑有他,自言自語:「沒了啊。」
不行,冰櫃裡的魚一定要塞得滿滿的才好。
「一會兒都去湖裡,釣不夠三十斤魚別回來。」荀富翁看著剛剛令他不悅的周祁安:「特別是你,回來再和你弟弟學怎麼做刺身。」
眾人收到了集體任務的提示。
被氣成這樣,荀富翁也沒放過陳緘,似乎要看他吃了魚才滿意。
陳緘夾了一筷嫩粉色魚頭肉,到底還是沒吃進去,狀似不小心把碗碰到地上,起身說:「我來收拾。」
【因為你沒有吃魚頭,荀富翁開始懷疑你。】
【荀富翁對你的友善度下降10。】
陳緘一愣,不但能漲還能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