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像文綜,考試中有些要素點能不能給分,全在於老師的判斷。想要拿到高分,那就要拼進一切討得班主任的歡心。
「只要求線索,不要求證據……」玩家咧了咧嘴角。
搞得他都心動地想要去舉報了。
看到學生們神色各異,班主任語氣更加惡毒:「其實老師心中已經猜到參與者都有誰。」
誰受益,就是誰搞得鬼!
「老師只想知道是誰帶的頭,其餘揭發者既往不咎。」
班主任望著新加的四副桌椅:「明天上午體測,下午考試,考《御獸的竅門》和《心靈雞湯:欺騙的快樂》。陪讀生跟我來,校車已經在外面等著,其餘同學等晚自習結束後,自行離開。」
四名家屬先後起身,本來還想說什麼,但在班主任不耐煩地催促聲中,只能步履匆匆往外走。
其中一名女生臨到門口,衝著郝楠微微搖頭。
郝楠領悟到了親姐的意思,不要走舉報捷徑。他點了下頭,自己算不上好人,但知恩圖報的道理還是明白的。
至於其他人是怎麼想,那就不是他能決定的。
郝楠暗道:「周祁安怕是要倒霉了。」
周祁安的處境確實不容樂觀。
很有可能有人為了挽回班主任的印象分,前去舉報。六名受益者,一旦兩名以上的參與者去舉報,他難免會成為班主任的主要集火對象。除非對方先一步聯合其他玩家,去潑髒水。
後一點更難做到。
作為時刻有可能被背刺的靶子,周祁安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靜。
一直到晚自習結束,班主任也沒回來。
周祁安拎起書包走出教室,感覺到暗中有不懷好意的視線,等他抬頭望過去時,大家都在各忙各的。
多數玩家似乎一時半會兒沒有離開的意思,至於留下要探討什麼……
周祁安眯了眯眼。
這時白蟬衣從後面過來:「一起走?」
周祁安點了點頭,大學生和沈知屹已經在門口等著。
走廊其他教室門都上了鎖,鎖頭積灰。大學生稍稍駐足,大著膽子貼在玻璃上朝里忘了一眼,教室內,幾十個長度一致的脖子齊刷刷扭過來,更上方卻沒有腦袋。
「啊!」他嚇了一跳:「里,裡面……」
等周祁安再去看得時候,鬼影已經消失。
大學生說了一下看到的場景,穩住身形道:「班主任口口聲聲強調班級成績和淘汰制,但怎麼感覺就我們一個班在上課?」
走廊里的陰風從腳底鑽入肺腑,從頭頂直下的燈光,讓人彷佛處在手術台上。
大學生忍住這種不適感,繼續說,「試卷類型還五花八門,一個老師教全科。」
整個學校,就像是一個草台班子。
周祁安倒是十分理解:「現在野雞學校越來越多了,讓人防不勝防。」
沈知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