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村子裡的老人摘下面具,顫抖著聲線說:「村長,這場雨可能代表聖女的意思,現在還不能……」
不能直接殺了這些外鄉人。
站在視覺死角的沈知屹,見狀無聲的笑了下。
說實話,有些出乎意料。
「還以為是他放的火。」
沒想到是村長。
和自己帶走孩子的行徑比起來,祁安果然要善良很多啊。
一陣捶足頓胸的哀嚎打斷他的想法。
「他害我燒了自己家,都是他蠱惑我的……」村長嘴皮子氣得發抖:「絕對不能放過!」
村里老人提醒說了兩個字:「祭品。」
村長終於找回來一絲理智。
沒錯。
這些人是要供奉在祭壇上的祭品,是村子延續的關鍵。
「別的都好說,只有那個人,我要把他碎屍萬段了!」村長咬牙切齒。
沈知屹冷漠地站在暗處審視著這一切,清楚村長仇恨的對象是誰。
他似乎是在考量著什麼,望著村長的目光愈發玩味,就在沈知屹周身氣質都出現了變化時,吧嗒一聲——
大門突然打開了。
任務完成,青年撐著黑傘主動走出來,分明的骨節握住傘柄,美好可觀。
院子裡一片破敗。
曾經村子裡建設最好的屋子,如今燻黑的牆體破敗,水井被投餵了屍體,大門被撞歪,屋子……更是凌亂無比。
中午周祁安和沈知屹曾在屋中一通亂翻,剛剛他又去借傘。
強盜洗劫過的地方都不會是這幅光景。
周祁安已經重新穿上了先前收進包里的鞋襪,衣服也整理的一絲不苟。
暴雨來得猛去得也急,烏雲後的太陽重新出現。
他微微仰著面龐,仿佛在向陽而生。
「村長……」後面的兩個人急忙拉住又要崩潰的老者。
周祁安主動走到村長面前,微微彎腰,語氣飽含著擔憂:「您見到我們留在村子裡的夥伴了嗎?他不見了,我很擔心他。」
一村子的娃不見了,還有人賊喊捉賊!
村長目眥欲裂。
倚靠在大樹後的沈知屹,眯眼看向同一片天空,明知道這是故意氣村長的話,但是周祁安口中的擔心仍舊讓他很受用。
村長的視線突然望向周祁安的雙肩包,他想到了什麼,扭曲著面孔說:
「我有個墜子不見了,相信您不會介意我……」
周祁安皺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