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里時間拖得越長越危險,今天下午出奇長的黃昏就是種預兆。
寇陀估計猜到了些劇情走向,集火女教師令大家產生反感,然後就可以心安理得……用對方的命加快遊戲進程。
女教師忍不住後退了一步,看著圍繞石桌坐著的隊友們。
因為受傷,年輕女孩眼眶裡有淚水打轉,整個人楚楚可憐,她反殺國字臉的時候也是這幅表情。
寇陀就更不用說了,把玩著一把匕首,幾次掃過女教師的脖子,像是故意在從心理上折磨對方。
另外三人看著也相當冷漠,也就是應禹對徐瑰說了一句:「晚上你來和我們住一間。」
這樣至少空出了單間給女教師,讓她不用和年輕女孩一屋。
「怕什麼。」當女教師最後求救似的看向周祁安的時候,後者心如止水:「你看村長那眼神想活吞了我,我怕了嗎?」
女教師聞言不禁瞄了下門口。
那確實是一種想將人剝皮拆骨的眼神,哪怕隔著夜色,也能清楚感覺到村長的殺意。
寇陀低聲問了句:「你又做了什麼?」
竟然能讓村長看著比祭壇爆炸後還要憤怒,臉上的皺紋都在扭曲。
「沒什麼。」周祁安輕描淡寫地開口:「就是發現村長背後的瘤子,不能主動用手摸,也不能對視。目前不知道村長「懷胎」幾月了,反正瓜熟蒂落的時候,我們估計都得出殯。」
「哦,沒錯,他懷了一個牧師。」
全程貼臉開大。
「……」
整個院子裡突然安靜了下來。
村長表情凝固了。
玩家臉色更是一個比一個精彩紛呈。
不知道過去多久,一向穩重的寇陀突然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我這張賤嘴。」
……
方寸之地的院落,每一個字可以說是迴蕩在眾人耳邊。
玩家甚至都顧不上驚訝牧師和村長的聯繫,他們此刻思想出奇一致:有什麼話不能私底下說呢?
為什麼一定要貼臉開大?村長他不要面子的嗎!
好在村長繃住了表情,只是嘴皮子微微抖著。他大概做夢都沒有想到,周祁安會直接當面戳破這件事。
寇陀回過神,乾澀地笑了下:「周專家還是這麼會開玩笑,不愧是,團隊裡的……」
絞盡腦汁,勉強搜刮出一個詞:「開心果。」
果果周快樂「嗯」了下,然後問:「牧師,你快樂嗎?」
落葉被殘風吹起,院落如同一塊被割裂的畫布,空氣再次沉默了。
作者有話說:
周祁安寫的文盲對聯:
上聯:欲殺我之鬼,先全部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