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後面,她聲音逐漸變大:「我們為什麼要解決問題,不是你們讓村長騙我們來的?」
聖女的聲音重新沉下來,眼珠子像是要融化般,黑瞳散了一片,十分得可怕:
「我只想活下去……有錯嗎?」
砰!
一聲清脆的裂開聲響起,打斷雙方的說話。
趁著他們聊人生價值觀的時候,應禹再次對棺材板動手。
這一次,棺材板終於裂開了。
「別管我,你們繼續聊。」
應禹淡淡說了句,他肩膀上的傷口尚未完全癒合,說話的時候,對著棺材裂開處迅猛地踹了一腳。
透過被踹開的洞口,終於能看到裡面的東西。
那是一根差不多和棺材等長的木樁,哪怕在相對黑暗的棺材下層,依舊可以窺見些上面的血色咒文。
之前加工過的聖水是被應禹拿走。寇陀原本還因為這件事有些不悅,見狀狠咽了口水:「於先生,還真是……」
不忘初心。
想歸想,寇陀加速過去幫忙。
成敗在此一舉。
聖女身體陡然拉長,胳膊仿佛失去彈性,垂直向下流淌前行。
寇陀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清楚感覺到身邊空氣潮濕了很多。那條胳膊單獨出現他的腳下,居然侵蝕溶斷了腳筋。
徐瑰扛著那把大戟救場。年輕女孩已經虛脫了,女教師也顧不上她,上前去幫忙。
憤怒會摧毀理智。
聖女迫切地要阻止應禹,不惜一切代價。她開始吸收四周活屍的水分,逐漸充沛的力量讓聖女重新露出恐怖的笑容:「我要殺……」
沈知屹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你老公要死了。」
「?」
沈知屹只陳述事實:「剛那個女鬼出去,你猜會發生什麼?」
說著再次用聯絡道具聯繫周祁安,直播那邊的打鬥聲音。
靠他拖延的這麼會兒功夫,木樁重見天日。
作為詛咒的源頭,木樁表面附著淡淡水漬的痕跡,宛如一個濃縮的人影,時隔這麼久,依舊能感覺到強烈的怨氣。凌亂的詛咒是指甲一點點摳挖寫上去,黑紅的血液早就滲入木刺內部。
應禹毫不遲疑,直接開始在灑聖水。
咒文淡化的一刻,聖女身體一晃。
沈知屹:「你阻止不了他,但還能阻止牧師的死亡。」
聖女下巴繃得很緊,幾乎快要咬碎牙齒。
終於,她還是選擇了牧師,或者說,從吸收活屍和應禹倒下聖水的時候,已經沒得選。即便她留在這裡,也無濟於事。
沈知屹看了眼其他人:「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