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沈知屹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他提前把這股力量分割成淺層和深層,只要不出意外,即便遇到危險,爆發的也是淺層力量。
周祁安還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被來回做過統籌規劃。
體檢報告上另外一行文字才是真正讓他心驚的:你的大腦正在經歷記憶麻痹,普通麻醉劑無法作用中樞神經系統。
這才是麻醉清醒的真正原因。
「記憶麻痹……」指關節在用力彎曲中隱隱發青,周祁安面上硬是沒有讓人看出來一點情緒。
有人對他的記憶做過手腳嗎?
或者該說,這種神不知鬼不覺麻痹記憶的手段,真的是「人」能做到的嗎?
一路沉默往前走著。
豐都街的排水系統做得一塌糊塗,積雨聚在地面,踏進去水都能蔓延到褲管。
正好快到午飯時間,大部分遊客都選擇了臨街找飯館避雨,他們這一支行色匆匆還淋著雨的隊伍,看上去分外違和。
一行人形如鬼魅般,沿著街道往前穿梭了一段時間。
快要抵達時,不遠處站著一道嬌小的身影。
小女孩已經到了,正在仰頭看著報社,獵犬安靜地站在她身邊。
雨天行走的腳步聲壓根無法遮掩,鳶回過頭,臉上有一絲沒有掩飾的疑惑。
陳素在電話中說兩隻鬼已經解決了,如果不是知道玩家不會在這件事上開玩笑,她當時就會開口質疑。
此刻,她忍不住再度確認:「燒烤店老闆和游泳館……」
陳素:「死了。」
鳶說:「不久前,你還在發求救簡訊。」
陳素瞄了眼隊伍後方的上司和周祁安,意思不言而喻,是有人幫忙解決了。
鳶:「究竟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
「他們怎麼做到的?」
「不知道。」
鳶沉默了。
有一瞬間,她想替周祁安問一句:要你們何用?
畢竟她自認在這個本里,發揮的價值也很有限。
陳素說:「不用妄自菲薄。」
強殺游泳館負責人這件事,除了周祁安,其他玩家不可能做到。因為只有經營權,才能讓負責人不顧一切地上鉤。
鳶頷首:「你倒挺開朗的。」
把沒用說的這麼清新脫俗。
陳素:「……」
「喬松呢?」剛看完體檢報告的周祁安,忽然開口。
才問完,暴雨中跑來一道人影,喬松是撐著傘來的,還換了身乾淨衣服。
在眾人注視下,他無奈說:「背上傷口不癒合,只能嬌氣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