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屹抓住他的手腕,門那裡的不可抗力是正在衰減。
證明此刻門是可以被打開的。
但給跳樓鬼開門,是必死的死亡規則,哪怕有聖器也不行。
周祁安小聲:「我剛發了消息,求上司過來勒死它。」
門內玩家不能強殺,那就讓門外的來。
「……」
等待的時間總是讓人覺得格外漫長,周祁安溫聲軟語拖著跳樓鬼,生怕它走了。
「哎呀,這門把手怎麼擰不開。」
「等等,我再用力一下。」
門外的跳樓鬼停止敲門,大概正為這莫名其妙的話語感到奇怪。
周祁安的聲音越來越輕柔,明明自身痛苦到極致,依舊像是哄小孩一般耐心。
沈知屹皺眉,自己魘體當鬼的時候,怎麼沒有這種待遇?
被他深深嫉恨著的跳樓鬼,在兩分鐘後,突然開始抓撓門板,指甲一點點劃下的聲音,在走廊無限擴大。
上司來了嗎?
周祁安眼前一亮的時候,思維跳脫理智的控制,讓他冷不丁操控白綾勒死自己。
白綾:「?」
腥臭的液體從門縫流入,隔著門,被塑像陰影侵蝕的周祁安一邊命令白綾,一邊死命要將白綾扯開。
兩人面對著面,沈知屹幫他控制著白綾。
門內周祁安痛苦掙扎,感覺要被勒死了。
門外跳樓鬼使勁抓門板,已經要被勒死了。
難聞的液體混合黑血從門縫越流越多,是跳樓鬼在進入鬼生倒計時。
下一秒,沈知屹估摸著時間差不多,把周祁安往懷裡一攬,直接打開了辦公室門。
一道獨屬於上司的陰影打進來。
天生長著資本家嘴臉的男人,一隻鞋底踩著跳樓鬼的屍體,皺眉凝視裡面的一幕。
望著試圖把自己脖子用綢緞擰成麻花的周祁安,上司陰森森說:「性窒息屬變態性行為,員工保險不包括自殺。」
脫離恐怖陰影的剎那,周祁安終於恢復了意識,趕緊踉蹌往門口走了兩步,俯身大口喘著氣。
白綾。
你想勒死我嗎?
噬主的傢伙。
白綾:「……」
就在周祁安還在因為短暫的窒息耳鳴,無論是上司還是沈知屹,同時朝一個地方看去。
腳下腥臭的液體凝結成冰霜,寒冷讓周祁安打了個寒顫。他心中一個激靈……報社老闆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