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力大無比,另一隻手有一種反人類的靈活,輕鬆綑紮好約束帶。
和昨天一樣,護士全程都沒有多餘的語言和動作。
本來還要解釋兩句的周祁安索性閉嘴,配合護士讓病人服用藥物。
吃完藥,女病人終於冷靜下來,視線兇狠地望著幫凶。
護士反手拿出了意見簿。
周祁安看得眼皮一跳。
「……」服務行業的命也是命。
不出所料,服藥後重新好轉的女人,全部遷怒在周祁安身上。
普通的一支筆,幾乎要被她捏碎。
眼睛上翻盯著周祁安,女人壓著紙,重重在一個小框裡打鉤。
【很不滿意】
勾選到第二條是否想讓該護工繼續提供服務時,女人僅能活動的一隻手,故意在我再想想和很不願意中徘徊。
眼看女人都要在我再想想上落筆成一個黑點,最後關頭又勾選了【很不願意】。
護士收走意見簿,路過周祁安時,張嘴陰森地提醒:「如果病人連續兩次不滿意服務,你將被請離。」
女病人在床上,跟著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這是一個下馬威。
在警告周祁安,趕緊把身份換回來。
周祁安靜靜看了她幾秒,又掃了眼地上能要人命的細鋼管,緩步走了過來。在女人等著對方解開束縛求饒時,周祁安悉心幫她把空閒的那隻手束縛好。
女病人眼珠頓時瞪大了。
「你想死嗎?」她沙啞地吐出四個字。
無視女病人的威脅,周祁安甚至沒有提供其他的護工服務,轉身就走。
推開門不久,相隔三個病房的地方,沈知屹居然也走了出來。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不約而同朝廁所的方向走去。
來到相對密閉的一方空間,周祁安檢查完確定無人,準備使用防竊聽道具。
沈知屹搖頭:「有我在,不用。」
似乎看出對方想說什麼:「昨天的竊聽道具,在病房附近起不了作用。」
當時周祁安強調夜晚不要管他,明顯另有計劃,沈知屹也就沒打草驚蛇。
沒有多說,仿佛趙三旬在他眼中只是個不值一提的小玩意。沈知屹話鋒一轉:「應禹和那個蠢大學生,應該就在這棟樓。」
周祁安聞言神情頓時多出幾分專註:「發現什麼了?」
沈知屹:「毒蟲……」
周祁安反應了一下,輕咳糾正:「毒龍。」
「哦,」沈知屹接受糾正,繼續說:「毒蟲被我打骨折,扔去路過的一個醫生面前,起初醫生沒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