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所有人聚在一起,隨意試探會適得其反。
如今應禹找到了,其他玩家還在普通住院部當護工,那還試探什麼?
直接問啊。
阿玲神色看著依舊是滴水不漏。
周祁安目光一點點地下移,最後瞥向被自己抓著的手腕處:「姐姐,你的脈搏,跳得越來越快了。」
「啊……」周祁安笑意愈發深:「又跳快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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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祁安在樓上人工測心跳時,沈知屹還在腦科忙一些其他事情。
大學生一到這裡腿就發軟,但很快腿又直了。
「怎麼沒什麼人?」
距離兩人出電梯已經有幾分鐘,目前只有遠一點臨近安全門的位置有聲音,似乎是醫護人員在收拾治療室的殘局。
大學生不敢冒頭從轉角去看,單憑聲音判斷著。
沈知屹反而是直接走出拐角,生怕人看不到似的,忽然還輕輕拍了下手。
不多時,這聲音立刻被捕捉到,一道巨大的身影猛地朝這裡看過來。
大學生忍不住看了眼,臉色驚駭,連忙重新按下電梯鍵:「是斯先生!」
電梯門就在這一層,很快門就開了,沈知屹卻絲毫沒有上去的意思。
大學生還想要叫他逃走,沈知屹終於開口說了句話:「你可以上去了。」
「?」
沈知屹不耐地重複一遍。
對上那雙血色的眼珠子,大學生識相地把疑問盡數吞了回去,選擇配合。
電梯門緩緩閉合的時候,斯先生正好走了過來。
再次看到大學生,兔子臉上已經看不到憤慨,偽裝的平和類似一張脆弱的瓷面,藏著一種隨時會四分五裂的恐怖感。
它沒有衝進電梯,反而望向沈知屹,隱約從對方身上感覺到了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進行大腦治療時,這人所在的診室同樣有非人的陰氣泄出。
一般玩家被工作人員盯久了,早就心裡發毛。
沈知屹那張臉自始至終都是一副漠然的表情,半晌,他吐出幾個字:「知道捕鯨者協會嗎?」
斯先生神情中的輕蔑已經代表了回答:什麼協會,什麼玩意兒。
尖銳的爪子蠢蠢欲動,只有鮮血才能壓制住它這一天糟糕的心情。
「不知道,就去問。」
命令的口吻徹底激怒了斯先生。
在它有所動作前,沈知屹淡聲道:「得不到這個協會的坐標,那個蠢大學生就會去舉報你私自放走大棚病人。」
一個看門的弄丟兩個病人,又擅離職守,還在腦科引發了一場騷亂,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醫院現在也沒有人出來追捕應禹和大學生,證明斯先生在拼命遮掩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