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禹領周祁安來的原因很簡單,之前材料收集中,周祁安出了不少力,理應見證成果。
周祁安今天主動找應禹的原因也很簡單——
來告狀的。
指尖掃過玻璃罩外的標籤,他忽然說:「千人千面,不是每個人都想當玩家,但至少要有選擇權利,這應該是實驗室的初衷。」
應禹聽出他話裡有話。
周祁安偏過頭:「如果……有人並不想要實驗室繼續發展下去呢?」
應禹看向他,示意說下去。
「捕鯨者協會教唆,讓阿玲把我們三個的名字寫在雕塑上。」
寫他和大學生都很好理解,兩人經常結伴下本,大學生的治癒技能也曾暴露在一些玩家當中。捕鯨者協會得知這些情報,動一下手腳很正常。
但應禹不同。
雙方間的交集很少有人知道,捕鯨者協會沒理由突然對他出手。
想來想去只有一種解釋。
「在你失蹤前,我遇到過一位自稱六爺的玩家。」
周祁安簡單說了下在鬼市發生的事情,和自身有關的部分有些被輕描淡寫揭過,當他提到守門員三個字時,應禹鏡片後的視線漸漸銳利起來。
「我猜你們在現實里嘗試過尋找捕鯨者協會的蹤影,但一無所獲對。」
應禹並未否認。
對於沒有被徹底證實的事情,比如守門員一說,他一向不輕易下結論。不過直覺告訴他,周祁安所說是真的。
周祁安笑了笑:「我說的這些以後都可以驗證,但有一點不需要驗證。」
「……這位昔日實驗室的叛徒,把你的生辰八字和藏屋計劃的核心都告知給捕鯨者協會,當敲門磚。」
實驗室的理念和捕鯨者協會完全相反,一個要卡死通關玩家數量,一個不斷擴張基數,應禹的存在在他們看來必是如鯁在喉。
「接下來他們肯定還有更多的計劃來對付實驗室。」
應禹消化信息的能力很快,稍加推測後,微微點頭道:「你說的情況,的確可能會發生。」
周祁安抱臂朝牆上一靠,單邊眉毛微微上挑:「不是可能,是一定。反正所有的壞事都是他們幹的,我們現在要去干他們。」
玻璃罩上,朦朧映照出一副囂張的表情。
應禹不由失笑。
大概也沒想到對方還有這麼一面。
得理就要不饒人,周祁安還是一副罕見的痞子樣,語氣卻逐漸有些嚴肅:「實踐出真知,月前不是說好的組隊?下個副本,我有辦法去他們所在的副本。」
沈知屹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他說有能力定位到捕鯨者協會的存在,就絕對不會有紕漏。
周祁安還準備帶上大學生和上司。
他媽就算了,周祁安暫時不準備冒險讓母親和上司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