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吧。
既然在設定中,自己是收錢辦事, 周祁安準備繼續維持這個人設。
「說好的價格一分都不能少。」他惡狠狠道:「除此之外,新娘的嫁妝也全是我的。」
年長者掩飾住目中的嘲諷, 一個勁說:「當然。」
「不行!」周祁安眼珠一轉:「我先看看嫁妝里都有什麼, 要是賠錢玩意我可不干。」
說著他就朝木箱走去。
紙新娘忽然動了下, 她的身子一點點開始偏移,賓客立刻就要阻止周祁安。
周祁安忙道:「就看一眼, 之後我保證乖乖配合婚禮。」
新娘動作很慢,徹底轉過身還需要點時間。
眼下周祁安抱著聖器不放,不斷說著不然就讓新娘來敬酒,一副無賴樣子下,誰也不想做出頭鳥被記恨上。
現在大家齊齊盼著這場婚事趕緊結束。
賓客後悔地盯著周祁安的胸膛,一開始就應該剜出裡面的東西,然後配冥婚。
「就只能一眼。」年長者最終還是妥協了。
在一眾凝視下,周祁安如願接近了大木箱子。木箱表面冰冷入骨,矩形偏扁長,越看越像棺材,他強忍著寒意打開,紅尺、梳妝鏡、銀制銅盤……全是比較傳統的一些嫁妝,沒有玉佩。
視線快速一掃,最終落在妝匣上。
目測這是唯一能藏裝東西的物件。
年長者已經在催促:「差不多了。」
也就是在這時,禮生高喝——
「夫妻對拜。」
身邊的紙人徹底轉過身,短短一會兒功夫,模糊的五官已經變得愈發清晰,紅唇色澤鮮艷,鼻樑部分也變得挺翹,白紙朝著紅紙過度。
涼意不斷鑽進身體,周祁安牙齒都在生理性地打冷顫。
紙人邁開了一步。
咬緊牙關,周祁安不願意挪步,還是摸索起妝匣表面,摸到鎖孔的瞬間,心涼了半截。
上鎖的?
到哪裡找鑰匙?
紙人越來越逼真,一旦等它長出眼睛,自己怕是會死得很慘。
禮生再次厲聲道:「夫妻對拜——」
聖器帶來的壓力越來越小,賓客看他還不去和新娘夫妻對拜,一個個全部離開桌子,朝周祁安走來。
周祁安這會兒可沒勇氣再拿新娘當擋箭牌,明顯開箱子的行為也觸怒了紙人。
深吸一口氣,他忽然猛一個抬手。
【小錘錘】憑空出現,直對精緻的妝匣砸去。
啪地一聲。
擔心損毀裡面的物件,周祁安不敢太用力,沉悶駭人的響聲下,妝匣裂開了一條縫,裡面已經露出一小截玉色,他對準縫隙控制力道又是一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