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星半品質,續航能力極差,卻幾乎賣出了幸運道具的價格,要一萬八千積分。
不過這會兒周祁安也顧不上計較,直接購買,準備關鍵時候用。
滿地血濘沒有帶來太大的情緒起伏。
死在文物手上的玩家不少,雙方間本來就是你死我活的對立陣營。
對於正在移動逃竄的小鎮居民,除非是妄想扒上羊車的,周祁安更是沒有多看,他主要尋找那些靜立站在原地不動的人。
這種肯定就是協會成員。
羊首人給的兩個選項中,面具屬於比較特殊的物品。其中移植神鳥黃金面具的人,很大概率可以從外貌上看出來。
正想著,周祁安視線定格在路邊的一名少年身上。
白骨也好,逃生的鎮民也罷,竟然都無法靠近他。
少年一動不動地站著,陰森詭異的半張臉覆蓋在若有若無黃金面具之下,明顯正處於被參觀的過程中。
這裡離小鎮出口很近,說明災難來臨時,面具少年率先選擇朝鎮子外跑。
缺乏應對危機的處理能力,還自作聰明地拉人進文物世界。
單憑這些,他都不可能是捕鯨者協會會長。
周祁安目光一暗。
那就只剩下一個選擇了,鎦金銅扣的移植者。
早上除了鐵盔甲,剩下的信息全部更新完畢,他清楚記得對應文物翻譯過來的名字——
陸肄遠。
遲則生變。
周祁安做事從不拖泥帶水,確認完畢後,選擇先解決協會會長。他隨手借著磚牆上的血跡上蹭了下,另一隻手將死亡咒骨置於膝上。
血水為墨,第一筆落下時,刺骨的涼意直接鑽進指縫,觸電般的痛感差點讓他收回手。
短短几筆,周祁安覺得心臟跳動停止了半拍。
羊車十分顛簸。
羊首人更不是慈善家,進鎮後,它沒有再開口,私下不動聲色操縱羊車朝著陰氣最重的地方而去——
厲鬼就在那裡。
等到了厲鬼面前,這混蛋就再也無法拖延。
清楚羊首人在打什麼主意,周祁安儘量加快速度。
可惜冷這種感知很難克服,他的寫字速度不受控制地被拖緩,死亡咒骨實在過於邪性。
依照這個速度寫下去,優勢也會轉變為劣勢。
周祁安心念一動,直接拿出漁叉,還是篆刻比較適合他。
死亡咒骨:……
刻第二個字的時候,周祁安深吸一口氣。起這麼複雜的名字,有沒有考慮過別人書寫時的困難?
這不是給他找麻煩嗎?
一物降一物。
聖器刻字,死亡咒骨上的血絲都像被劃開了,安分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