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不回答的话,你就要吃些苦头了知道吗?”
温郧弯下腰,看着小孩的眼睛,这双眼睛倒是跟自己一模一样。
“葭,你叫我葭。”
葭好像对温郧的兴趣很高,他的每一句话葭都认真地回答。
“葭,所以能回答我的问题吗?”
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孩子,温郧的脑子里就像是猫咪爪子下面的毛线团,柔软又混乱。
“他死了,仓早就死了,他跟我说了你的事情,他说你是我的爸爸,我们是一家人。”
艾德勒突然站了起来,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个病号。
“什么一家人?他完全是在胡说。”
葭和温郧转头看着艾德勒,两双完全一样的眼睛让艾德勒的心十分混乱。
“可是你的身上跟他又一样的味道,黏糊糊的、不好闻的味道……”
葭的话像是让艾德勒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不好了。
“那你呢?”
温郧蹲下身,看着葭。
“你是从哪里来的?怎么诞生下来的?”
葭的身体很单薄,可能是衣服很宽大,只有靠近的时候才能感受到他衣服里空荡荡的空气。
“仓说我是实验室里出来的孩子,是他亲手培养的,用了你和他的基因,是你们的孩子。”
这个孩子身上似乎没什么虫族的特征,好像也不能变成虫族,仓的存在是借助了母虫的先天优势和艾德勒记忆和虫族记忆恰到好处的融化,但是葭似乎就没这么好运了。
母虫已经死了很多年了,温郧和仓虫族的记忆似乎融合的并不是太好,所以才诞生下葭这样一个不太健康的孩子,如果是在虫族的社会,葭大概是不会诞生的。
“仓是什么时候死的?”
“好久以前了,好像从我生下来他的身体就不好,后来就死了。”
葭说到仓的时候笑了一下,这些事情仓都告诉了他,也许是早就料到自己时日无多了吧。
艾德勒的身体恢复的不是很好,温郧决定今天留在皇宫,葭交给了艾德勒安顿。
等葭离开之后,温郧给艾德勒重新换了纱布。
随着艾德勒的呼吸,他的胸口起起伏伏,温郧的手指冰凉,让他的心也十分的凉,某些不确定的因素好像即将要改变目前还算稳定的状况了。
“艾德勒,从来都没问过你,你的头发是怎么变成金色的?”
金色的头发是皇室的象征,自古以来都是这样,但是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艾德勒并没有皇室的血脉,或者说每一代皇帝都是上一代挑选出来培养的,他们不可能拥有同一条血脉。
艾德勒不知道温郧会闻到这个问题,不过他也是一愣,是啊,他没有所谓皇族血脉的东西,或者说这种东西就不存在,可是偏偏每一代皇帝都是金色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