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见道:“逆天而行是我的事,至于天道容不容,同你司徒明日没有半分关系。”
司徒明日没料到事到如今,覃见居然还维护着顾晚迟,当下暴怒,声音立即响彻云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堂堂韶华仙君居然如此徇私偏袒!他顾晚迟一脚将我的腿骨踢断,难道就没有天理了!”
“那是你活该!”秦溪玄一句话,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司徒明日气得当场要一掌打死秦溪玄,却被覃见从中拦住了。
“司徒掌门,我念你是瀛洲一派掌门,姑且不与你一般计较。秦家堡乃云中门下依附的家族,你若胆敢再来闹事,远没见断一条腿这么简单!”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身形一凛。谁人不知云中韶华仙君的厉害,哪里敢有半点不遵从。
司徒明日脸色登时好看的紧,可到底也不敢违背覃见的意思。只得打落牙齿混着血吞。
既然秦家堡地底下的白骨都被挖了出来,自然就得由各门各派带回去厚葬。其中有不少凡人尸骸,全是秦书礼为保住妹妹的命,而造下的杀孽。
如今人死魂消,云中也不打算继续问罪。温长羽将诸事都交代完毕之后,没见到师父的人。折回身时,就见偌大的
空地上覃见弯着腰,在地上仔细找着什么。
手心里还攥着好不容易才寻到的碎片,居然是顾晚迟一怒之下毁掉的灵萧。
人只有到了最狼狈的时候,才知道原先的生活有多么美好。
眼前是一座破庙,四处漏风,杂乱不堪,早就没有了原来的香火气。野草疯长,几乎将菩萨的佛像都给掩盖住。顾晚迟身受重伤,一路行来,鲜血撒了一地。他不能停下,身后是仙门追兵,只要他一倒下,恐怕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金丹早已经干涸,任凭顾晚迟如何运转,始终连半分灵力都抽不出来。随手设下一道结界,顾晚迟身形一晃,背靠着破墙坐着。
覃见那一剑真狠,竟然半点都没留手。顾晚迟望着胸前血淋淋的大洞,脸色惨白,血色寡淡。如今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治伤才好。
也许,余胤在就好了,顾晚迟从来没有那么思念一个人,胸前的伤,以及后腰上的伤,愈发疼痛起来,一齐叫嚣着,连呼吸都是痛的。
顾晚迟忍了又忍,终究是卧倒在地,凌乱的发丝粘着碎草。他自己缩成一团,两臂环胸,双腿屈着,将头脸深深的埋在臂弯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稍作缓和。
眼前蓦然闪现出半寸鲜红的衣角,顾晚迟顺着衣角往上看,只能瞧见余胤冷峻的下巴。
“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谁弄的?”
余胤语气冰冷,眸色比以往还要暗红,浑身透着一股子冷冽的煞气。他微眯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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