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朝合理懷疑:「是不是我沒盯著你的時候你又把襪子脫了?」
沈滿棠頂嘴道:「哪有!天氣冷了就會長啊,你不也長了?還說我。」
「我以前是沒鞋穿,大冬天都要光腳的,當然容易復發。你怎麼和我比?」金朝抓住起沈滿棠的腳後跟質問道,「我姆媽給你織的襪子夠厚了,你怎麼還會長凍瘡?還有你凍到了怎麼都不說的?」
沈滿棠不敢坦誠自己有時候嫌襪子太厚了穿鞋頂腳,會趁金朝不注意偷偷換薄襪子,只能從金朝的態度上找問題:「你幹嘛凶我啊!我今晚本來就很難過了。」
金朝無語了。老話說孩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果然是有道理的。他就是太慣著沈滿棠了,才會連一句重話都說不得。
他本還想多訓斥幾句,卻見沈滿棠癟著嘴,一臉委屈地瞧著他。他就像被扎破了的輪胎,瞬間沒了氣:「沒凶你,我就是問問。我給你拿藥膏去。」
金朝拿來軟膏,細緻地塗抹在沈滿棠的凍瘡處。塗到右腳時,他看著已經褪紅但仍然清晰的燙傷疤,心裡還是很不好受。
「這疤怎麼還不消呢?」他順手給疤上也塗上了藥膏,塗完後又憐惜地朝上面吹了吹氣。
沈滿棠覺得癢,不好意思地收回了腳,抱著膝蓋抱怨道:「二叔說了,這個疤消不了的,要過好幾年才能淡掉一些。」
沈滿棠長大一歲,腦子也靈光了許多,哪怕心底里並不怪金朝,也知道用這事拿捏人了。「你把我燙了我都不生你氣,你還天天凶我,真沒良心。」
金朝自我反思了一下,覺得沈滿棠批評的在理。他上一世也就當了幾年老闆,卻染上了一身愛訓人的毛病,尤其是碰上沈滿棠時,他總覺得自己有義務管好他,於是天天和當爹似的對他說教。
可沈滿棠的嘴卻比抹了蜜還甜,每日誇他都不帶重樣的。他瞬間有些可憐起沈滿棠了,一個小孩子,成日裡只能跟他這樣的人待在一塊,大抵是真的會被無趣死的。
金朝揉揉沈滿棠的腿肚子,好聲好氣地哄道:「祖宗,我們休戰好不好?」
沈滿棠的脾氣來的也快去得也快,很快就和金朝達成了休戰協議,並爭取到了一點戰利品。
「我想吃紐結糖。」
「行,我試試看能不能做出來。」
「我想要一本新的習畫帖。」
「好,我明日就去買。」
「我還想要十天都不早讀。」
「趕緊睡吧,夢裡什麼都有。」金朝毫不留情地拉了燈。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