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個星期多後的今天,江洵生進組開機的第一天。傅呈那頭總算是發來了信息。
-傅呈:今天方便嗎?接你吃個飯。
-江洵生:進組了。
-傅呈:在外地?
-江洵生:郊區,很遠。
-傅呈:哪個位置?
-江洵生:【位置】
-傅呈:不算太遠,幾點收工?
-江洵生:五點半。
-傅呈:知道了。
同傅呈發完信息,江洵生看著手機發了兩分鐘呆,還沒回味過來這過於熟悉的對話內容,結束完一個鏡頭的錢蔓就走了過來,「發什麼呆呢?」
「沒什麼,拍完了?」江洵生問,錢蔓語氣驕傲:「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這種劇情毫無難度,直接一條過!」
江洵生點了點頭,錢蔓又說,「道具組在換景了,換完就拍你那最後一條,恭喜你啊,今天多半是可以提前下班了。」-
拍完自己的最後一條,江洵生又坐回自己的靠背椅上,看了眼時間。
才五點十分,就算傅呈能準時到都還得再等上二十分鐘,江洵生把劇本拿出來,隨身背包都給了丁南,讓他吃飯不用等自己,把本來預留到晚上的準備工作放到了現在——熟悉第二天拍攝部分的劇本。
這會在拍的是其它部分的戲,錢蔓也沒戲。
她和江洵生是老朋友,兩人休息的椅子一直放在一起,見江洵生拍完又氣定神閒地坐了下來,她拎著椅子往江洵生的方向挪了半米,「你怎麼還不去吃飯?在這兒坐著幹嘛?」
「等人。」江洵生道。
錢蔓:「朋友啊?那你回賓館等唄,雖然這深山老林的也不熱,但也沒賓館待著舒服啊,打遊戲信號都比這強多了。」
江洵生當然知道賓館比這林深處舒服。
但傅呈問他位置時腦一熱發過去的就是劇組取景地的定位,他也懶得再去給傅呈發一個新地址,不如就將就著原地等,反正左右也就十分鐘車程,賓館還更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