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江洵生還有要拒絕的意圖,陳哲飛開始裝慘碎碎念,語氣里皆是江洵生不來他就能馬上淚灑當場的決絕,「你真的要狠心拒絕我嗎?我整整兩年流落在外,沒有回到心愛的祖國的懷抱,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就想和好兄弟們齊聚一堂,喝兩杯熱鬧熱鬧而已,真的,差一個兄弟我都感覺會所漏風,你真的忍心嗎?真的忍心看我一個人在會所里因為差一個兄弟的到來而失落嗎?」
江洵生:「......現在,來接我。」-
兩人到店裡時,午夜場才剛進入前調,會所還沒燥起來。
圍了一圈卡座的舞池中央沒什麼人,音樂還在抒情階段,燈光也只曖昧不清地簡單掃著。
陳哲飛攬著江洵生,手裡舉著杯酒介紹道:「這是我大學四年最好的兄弟,江洵生。」
「感覺好像在哪兒見過你,你是不是演員啊?」其中一個朋友問。
江洵生點了點頭。
陳哲飛:「有眼力啊你,人前段日子剛被星探看中進了娛樂圈,這張臉註定未來可期。」
「還真是?我之前好像刷到過你演的戲。」那朋友又說。
陳哲飛挑眉:「第一部 戲剛殺青沒幾天你就刷到了?你這拉近關係的藉口能不能靠譜點?」
那朋友嘿了一聲,「你還真當誰都跟你似的假話張口就來啊?我真刷到過他,剛殺青那我刷到的就是預告片,總之我肯定見過。」
「行行行,你說什麼就什麼吧。」陳哲飛和他捧杯,手裡一杯酒一飲而盡。
走過場似的介紹完一圈後,江洵生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無聊地劃了劃。
陳哲飛在自己卡座喝完,又被兩個姑娘架去了隔壁,喝了幾輪加了一圈微信,終於得閒一屁股坐到了江洵生旁邊中場休息。
會所的氛圍已經白熱化,舞池裡人影疊著,燈光一亮一暗高頻交替,音樂也開始變得炸耳。
「對了,都忘記問你了,」陳哲飛伸手從果盤裡叉了片西瓜進嘴,「你和我小舅舅,畢業之後真沒聯繫了?」
江洵生:「嗯。」
「之前你說你們分手是因為你得回老家,爺爺身邊得有親人。現在這因素也沒了,當然不是說這因素沒了是好事的意思,人嘛生老病死,咱總要往前走走。如今你人也到北市了,怎麼沒想到和我小舅舅再聯繫呢?」陳哲飛問。
吃完嘴裡的西瓜,陳哲飛掏了包煙出來。
江洵生不抽菸他知道,所以也沒遞,自顧自抽了一桿出來點上。
「當時我提離開的時候,他一句挽留都沒有。」江洵生說。陳哲飛一頓。
江洵生繼續道:「所以,想來這段感情對他來說大概率也是可有可無,既然沒那麼喜歡,又何必再聯繫搞什麼舊情復燃。」
「這樣啊......」陳哲飛道。
在陳哲飛的認知里,沒那麼喜歡還會在一起這個命題並不符合傅呈,只不過他到底沒什麼發言權,也想不出傅呈能有什麼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