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餛飩,收拾完垃圾,江洵生直著脖子送傅呈下樓。
等電梯時,傅呈從江洵生手裡接過全部的垃圾袋,突然問,「昨天心情很不好?」
江洵生:「......也沒有。」
「酒也不能這麼沒數的喝,」傅呈道,「我以為客廳的已經是全部了,結果冰箱裡還有這麼多,所以其實昨晚的打算並不是只喝那些,而是敞開喝,能喝多少喝多少是嗎?」
江洵生想說只是點外賣湊個整好搬才買的一箱,但轉念一想,昨晚上自己和陳哲飛的確是奔著能喝多少喝多少去的,索性不再解釋什麼,「以後不會這么喝了。」
電梯正好開門,傅呈走進去,轉過身後等到電梯門關上,說,「也不會讓你有再這么喝的機會了。」
兩人走到停車場。
傅呈打開駕駛室車門,江洵生攔住他,「昨天說好的那頓飯還沒吃,你明天忙嗎?」
「明天我來接你。」傅呈道。
點了點頭,江洵生又說,「但是,那個餐廳不是需要提前預定嗎?今晚來得及嗎?端午假人多。」
傅呈停頓半秒,似乎真的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今天有點晚,可能來不及,明天買點菜,在你這兒吃吧,下次再帶你去。」
商量結束,傅呈上車。
關上車門後發現,江洵生還站在原地,降下車窗,傅呈轉頭,「怎麼了?」
江洵生趴在車窗上,一字一句認真道,「傅呈,我會走向你,和你的引導無關。就算你一直拒絕我,我大概率也會一直鍥而不捨地想盡所有辦法和你產生交集,年輕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執著。」
說完,江洵生往後退了一步,「明天見,傅呈。」-
不在劇組的時間裡,江洵生早起的鬧鈴很長一段時間都是送餐小哥的電話。
端午假的兩天也成功沒能例外,江洵生睡眼惺忪地從床上爬起來,熟練和小哥打完招呼領完早餐,閉著眼就數著步子轉身進了廁所洗漱,用冷水強制叫醒。
吃完早餐,江洵生把家裡顯眼的柜子全部收拾了一遍。
果不其然,又給他翻出來四盒自熱米飯五包榨菜,火速把這些傅呈眼裡的不健康食品藏進柜子最深處,江洵生往沙發上一癱,又開始磨起了《盲途》台詞。
嘗試聚精會神地看了十分鐘,江洵生發現劇本里的字怎麼看都進不到腦子。除了能把台詞讀出來,他怎麼都代不進情緒,滿腦子都是晚上和傅呈在家吃飯。把劇本往地上一扔,江洵生在心底暗罵,怎麼這麼不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