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呈一頓,「讓他上來吧。」-
呂致華是彎著腰進的辦公室。
他右腳剛踏進辦公室,就已經朝坐著的傅呈象徵性鞠了個躬,把傅呈放在了高位上,滿臉都寫著討好二字,「傅總。」
傅呈沒起身,直到這會兒才把手機收下:「大中午的過來,呂總是有什麼要緊事嗎?」
等了三四秒,見傅呈壓根就沒要自己坐下說的打算,呂致華開門見山,「傅總,這回確實是犬子不懂事,真是不知道小江是您的人——」
傅呈打算呂致華的發言,淡道,「首先,是江先生,不是小江。其次,江先生是他自己,不是誰的附屬品,呂總請注意您自己的措辭。」
「是是是,您說的是。」
呂致華陪笑,改口,「犬子是真不知道您和江先生關係是這麼個關係,要是知道,給他多少膽子他也不敢這麼對江先生啊,您看您就大人有大量,這次放過他一馬成嗎?」
傅呈沒說話,抬眼看著呂致華。
「只要您願意給犬子這個機會,無論您有什麼條件,呂家都一定盡全力滿足。」呂致華看不出傅呈的態度,又拍了下手道,「所有呂家和博恆的合作項目,我們都願意讓出最大利。」
傅呈輕描淡寫:「博恆不在意那點小利,也不缺合作對象。」
呂致華絞盡腦汁,又道,「還有,還有,江先生不是在演藝圈工作嗎?江先生想和哪位導演合作,我一定拜託我家呂老去牽線,五部男一?五部不夠十部也行啊,江先生想走到什麼位置,我們都一定給他送上去。您放心,改日我一定帶著犬子登門來給您和江先生道個歉。」
「呂公子的確該給江先生道個歉。」傅呈道。
呂致華連忙「對」了兩聲,「我一定帶著犬子給江先生好好道個歉。」
傅呈話鋒一轉,「但他最應該道歉的人,江先生還排不上號,警方那兒被他傷害過的女孩,以及那些甚至沒勇氣在警方面前作證的女孩,才是呂公子真正該道歉的人。」
呂致華一噎,但很快,他又著補道,「我們也一定會登門向那些女生一一道歉的。」
傅呈卻道:「法律會讓呂公子對自己行為付出應有的代價,多餘的道歉和懺悔就不必了。」
「你......」呂致華站直了身,「您一定要這樣相逼嗎傅總?」
傅呈語氣依舊平靜:「呂總這話就說笑了,呂公子為自己的行為付出相應的代價,怎麼就成我相逼了?呂總的怪罪我可受不起。」
知道傅呈這是鐵了心地不打算讓步,呂致華咬牙切齒,之前的敬稱也全無,「傅呈,呂珩是我們呂家的獨苗,我們是絕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坐視不理的!你如果一定要如此相逼,我們整個呂家都不會放過你的!大不了我們魚死網破!」
傅呈揚著調哦了一聲,似乎終於對呂致華的到來起了些興趣,他一笑,「呂總這是在威脅我?」
呂致華張嘴想說話,傅呈又道,「呂總,我想您可能對博恆和您自己都存在一定的誤解。魚死網破成立的前提也是勢均力敵,我倒是很好奇,您威脅我的資本,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