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江洵生道,「總算是給他繩之以法了,不過,怎麼會這麼快?」
「本來沒那麼快的。」傅呈道。
江洵生:「什麼意思?」
呂珩一案,警方正式立案後就進入了爭分奪秒地偵查。
在博恆的推波助瀾下,輿論在網際網路徹底發酵,鋪天蓋地的熱議襲來,網友的討論不僅沒有下降的跡象,反而愈發激烈。
而也正是在這樣的大規模聲討下,很多受害人鼓足了勇氣,警方接到了越來越多的報案,不到一周時間,和警方取得聯繫的受害人已超整整十位。
不過,真正讓警方直接對呂珩進行了刑事拘留的關鍵性證據,並不在此。
傅呈熟練地給江洵生倒了杯水,「上午,有個女孩帶著一段錄音去了公安局。」
「錄音?」江洵生問。
傅呈解釋:「她也是被呂珩侵犯過的受害者之一,巧合的是,在呂珩對她實施侵犯行為之前,她正在和自己的好朋友通話。呂珩將她從飯局帶走時,她和好朋友的通話沒來得及掛斷,她的好朋友很聰明,在她這邊聲音出現不對勁後,沒說話沒掛斷,選擇了錄音保留證據。」江洵生一愣。
「她之前嘗試過報警,但每次都被呂致華壓了下來,還威脅過她不少次,所以她一直沒敢把這段錄音給出去,她怕被逼著刪掉錄音。除了她本人和她的那位好朋友,沒有人知道這段錄音的存在。直到前幾天,第一次有關呂珩性侵的話題被放到網絡上,她通過帖子認識了也被呂珩侵犯過的其中一位已報案的受害者,知道了博恆在背後推著這件事,一而再再而三地確保博恆在這件事上可信後,才又鼓起勇氣找了警方,給了這個錄音。」傅呈簡單總結道。
服務員敲響包間門,推著餐車進入包間。
菜依次上齊,服務員離開後,傅呈又道,「其實已經足夠定罪他強姦了,只不過他的實際行為遠比現階段證據所能反應的性質嚴重,還需要很長時間給警方去調查,以便能有更多的證據去證明他的嚴重犯罪事實。之後的程序,我會派人盯著,不會給呂致華呂鴻永顛倒黑白的機會,唯一能發生變動的,只關乎他需要在裡面蹲多久。不過想來,呂致華也很難有這樣的機會了。」
江洵生抬眼,聽見傅呈繼續道,「他眼下,應該先多操心自己公司的運營情況,因為不需要太久,他的資金運轉就要出問題了。」
飯吃完,傅呈又把江洵生送回劇組。
回程的途中道路緩行,車開開停停,踩下一個較久的剎車後,傅呈問,「最近在拍些什麼劇情?」
江洵生偏頭看著這個,「怎麼突然問這個?」
傅呈輕聲道:「幫你找回一點拍攝的狀態,別總想著呂珩的事兒了,這件事結束了。」
「嗯。」
應聲後,江洵生很快將記憶定位在自己下午最後的拍攝,像背書似的道,「這段時間的拍攝,其實主要就是兩個部分,一是講馬橋這個角色是如何徹底走上的歪路,二是講馬橋已經手握黑惡勢力命脈後,在縣城呼風喚雨。徹底走上歪路的前因,我之前跟你說過,就是他的青梅竹馬被家暴,他想報仇,就去找了那個試圖栽培他當接班人的前老大,用了他的人脈報仇後,一去不復返。至於在縣城呼風喚雨,就是些常規的殺人不眨眼。」
緩行稍有改善,不過車往前還沒開出去幾百米又遇上了一個超長紅燈,看了眼江洵生沒換下的衣服,傅呈猜道,「現在在拍攝的,是他如何走上歪路的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