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商界天才,香水本身事小,但行為不亞於當眾打秦錦一耳光的殺傷力。既做到了按承諾支付段江言酬金,同時還引導秦錦和「同夥跟班」的段醫生內訌拉仇恨。
哦對,等財經新聞捕風捉影報導的時候,還能再氣死秦老爺子一次。真是一石多鳥。
段江言轉頭看向秦朔川,後者表情是淡淡的,眼神中卻含著玩味笑意,像是無聲在說「難道這不有趣麼」。
靠。
在秦錦盛滿秋後算帳威脅的惡毒目光中,段江言硬著頭皮小心接過天價香水,覺得秦朔川甚至不能被簡單命名為「傻逼四號」,可惡到這個地步,應該叫他「狗都嫌」。
混蛋,祝你出門就被狗給尿在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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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前一天的小衝鋒鎗還只是悶悶不樂,那麼今天就進化成狂暴食人花版本了。
秦朔川剛換上狙準備把掩體後面的敵人騙出來,就見他的江江江突然從窗台上跳了出去,衝鋒鎗一梭子接著一梭子的突突子彈!
對方玩家直接看傻了眼,正想扔煙霧彈遁走的動作都停住了,片刻後才反應過來,立即拿起槍去瞄準。
幸好秦朔川眼疾手快,在對方去補槍幹掉被打趴在地上的段江言之前,就直接一個爆頭,又快步在煙霧彈中把段江言扶了起來。
「今天這是怎麼了?是誰惹到咱小江同學了?」
「哼哼,」段江言的聲音聽起來咬牙切齒卻又蔫頭耷腦,「等我中個彩票有錢了,你就辭職咱倆一起干吧。」
秦朔川自然知道這是口嗨玩笑,但還是配合笑道:「好啊老闆,咱一起幹什麼?」
「咱們一起把所有有錢人都捆著手腕吊在路燈上,臘肉似的掛滿長安街,看誰最可惡就跳起來撓誰腳心,哼哼。」
尤其是秦朔川這樣長得高又手長腿長的,離著地面近撓他腳心都方便,一天撓他個八百遍。
段江言正氣得抱著枕頭在床上滾來滾去,沒注意到耳機那邊對於「抓資本家吊路燈」這件事的可疑心虛沉默。
秦朔川欲言又止,無故想到「自掛東南枝」這個詞。
隨即就腦補出江江江把他掛起來撓的景象,繼而演變成憤怒小白狗抬起前爪兇狠高頻率扒拉他,最終忍不住低低笑起來。
段江言停止了打滾的動作。這個笑聲,好像有點耳熟。
哦草,是莫名和秦朔川有點像,尤其像秦朔川咬著他耳垂、鼻息灑落在頸部時還對著鏡頭低低地笑的聲音,簡直越聽越讓人毛骨悚然,頭皮都麻了。
「你不許笑了,」段江言抱著枕頭悶悶道,「你笑得和那個討厭的『狗都嫌』一模一樣,我聽著害怕。」
「這次不是你編碼的一二三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