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你幹什麼抱我們家言言!鬆開!」
秦朔川看都不屑於看他,一語不發,抱著段江言的手卻沒松一點。
你們家言言?
段江言的客戶不多,無論是樊宇還是李驍泉,秦朔川都見過了,都是叫「段醫生」,為什麼高承哲這麼親密地叫言言。
兩人誰都沒說話,氣氛登時陷入微妙。
高承哲正要上前去爭搶段江言,萬幸斷斷續續好用燈光亮起,大門隨即打開!
段江言頓時感覺自己沐浴聖光。
他從秦朔川懷裡如脫韁的野兔子似的一蹦三尺,什麼形象都不顧了直接衝出電梯!
生怕萬一門再突然關上、燈光再來個陰間蹦迪。
秦朔川神色沉冷看了高承哲一眼,跟著下了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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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秦朔川被發配回房間,段江言跟著高承哲去安慰病人。
與其說是幫傻逼三號開脫、幫他斬情絲,段江言其實是想幫無辜被騙的少年,讓他放棄對一坨姓高的狗屎的愛恨。
秦朔川安靜在房間裡,與平時一樣辦公、拼模型,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前提是忽略桌上晚飯都涼透了但他還一口沒動。
還沒回來,和他的吃飯去了?
秦朔川已經查出高承哲的信息了。
難怪對他和對其他人不一樣,原來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而且又是出身普通、白手起家自己創業奮鬥的。
這種人在江江眼裡不需要吊路燈,不像自己,剛見面就已經是「狗都嫌」了,每天罵一遍還要被掛在最低的路燈上天天撓腳心。
段江言那邊。
他安慰了被欺騙感情的小男孩一晚上,但高承哲在旁邊越添油加醋越亂,他忍無可忍,到最後乾脆把他一巴掌推出去!
大門一關,段江言直接摘了高冷的金絲邊眼鏡,對那男孩道:
「我跟你說吧,你要是吊死在這棵歪脖子樹上才是最蠢的!高承哲就是個騙子你懂嗎?」
「你既不是第一個被騙的,也不是最後一個,別以為要死要活就能讓他愧疚,就能從分母變成分子,他根本不配!」
「你看看你,長相也好學歷也好又有大把青春,為什麼要在一個這種渣男身上浪費時間和生命!」
男生的手腕被紗布裹著,正捂著臉低低抽泣,被段江言匪氣十足拉開椅子的動作一嚇,頓時坐直了,學生聽課一樣不敢動。
段江言「砰!」一拍桌子,義憤填膺:「惦記這種垃圾,我要用鏟車鏟開你倆了!你不是撿破爛的,不許去廢品回收站撿廢物回來!」
男生頓時不哭了,呆如木雞看著段江言,剛才還戴著眼鏡高冷又儒雅的醫生瞬間消失——突然覺得段醫生好像有點帥。
段江言瞪著他:「你不許再為垃圾尋死覓活,行不行。」
男生趕緊點頭。
「很好,」段江言滿意道,又湊過去小聲說,「你多敲詐他一點分手費,補償你的精神損失,旅個游啊或者買點什麼想要的,心情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