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醫生,別對我這個身份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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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江言早上把自己的車停在孤兒院了,所謂有始有終,兩人依舊是坐著大巴車先回那裡。
雖然一整天都幸福得像是做夢似的,段醫生托著腮幫子看著窗外,心裡又有點忐忑。
他剛剛知道我要表白的吧?為什麼不讓我說下去?
難道是我有點著急、進度太快了,亦或是還是他想先表白?
想到兩人在鬼屋裡的時候,北山那個「假如」的問題,段江言忽然警惕,他該不會是瞞著我什麼吧?
正想著,就見北山緩緩靠了過來。因為流了不少血,他的狀態不太好,不知不覺就靠著段江言睡了過去。
段江言總算理解這種被喜歡的人枕著肩膀睡著的感覺有多爽了,剛恢復理智、平靜了一點試圖分析思考的心跳又快了起來。
可惜北山太大一隻了,長得手長腳長的沒法像來的時候那樣枕著他膝蓋。
所以,馴鹿先生該不會真有什麼難言之隱,所以才不讓我表白吧?
段江言越想越不踏實,還沒戀愛成功,已經開始患得患失瞎想了。
北山忽然動了動,似乎不太舒服,靠在他肩頭低低道:「小江醫生,我胃有點疼……」
秦董金貴的玻璃胃白天吃了不少亂七八糟的甜膩零食,胃疼是真胃疼。
依照他的性格,本來是能忍著不吭聲的,但說出這句話的瞬間,秦朔川的腦海中浮現一個詞——
撒嬌。
段江言果然立即擔憂問:「是不是剛剛喝的檸檬水太涼?我給你揉揉?」
秦朔川得逞似的笑著低低「嗯」了一聲,主動把玩偶服拉開一點拉鏈,方便段江言的手離他更近。
那隻手與他的肌膚只隔著薄薄一層衣料,正不輕不重打著旋,不僅撫慰著他隱隱作痛的胃部,又掀起什麼異樣的波瀾與暖流。
段醫生當然知道胃痛的時候怎麼揉都沒用,他又不是靈芝成精包治百病。只是兩人心照不宣的親密機會罷了:
算了,或許是因為今天是第一次見面,北山想慢慢發展才不讓他表白,這麼好的人,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瞞著他吧。
段江言揉著揉著,忽然幽幽道:「北山,你要是有什麼真的有事情瞞著我,我就——」
北山打斷他:「江江你說什麼,對不起我睡著了,胃疼,手也疼……」
段江言:。
算了,別欺負傷患了。
兩人悄無聲息膩歪了一路,大巴車停在了孤兒院門口。
「你手上的傷口,要不跟我回醫院重新處理一下吧。」段江言不捨得和他分開。
北山始終堅定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