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嗓子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了。
段江言趕緊坐直身體,此地無銀三百兩整理了一下自己衣領,心想這混蛋又要毒舌了。
但卻發現秦朔川啞火了,張嘴半天,最終嗓子啞的不成樣子:「段江言,你……」
「秦董?」段醫生又疑惑湊過來,「您說什麼?您這嗓子怎麼了?」
哦豁,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給他下啞藥了?
玩笑歸玩笑,段江言立即伸手摸了摸秦朔川的額頭。
隨即被感受到的溫度給嚇了一跳:「怎麼這麼燙!」
不對,這是燒了多久了?
小江醫生一伸手,秦朔川又閉上眼睛,任由他摸著額頭,大貓似的不動也不反抗,甚至沒像以前那樣蹙眉不耐煩躲開。
本就醫者仁心,他突然反常的這麼溫和,甚至可以用「乖巧」這樣大不敬的詞來形容。
段江言頓時心軟了幾分,又摸了摸他的脖頸:「頭暈嗎?還有哪裡不舒服?」
和以前這麼大的反差,段江言沒往別處想,心想這可別是燒傻了,亦或是特別難受不想動了。
秦朔川低弱道:「胃疼。」
但預想中的小江醫生溫熱的手、輕緩耐心的按摩這次並沒有落在他胃部,只聽到「嘩啦」的倒水聲。
秦朔川抬起眼睛,段江言真誠端著玻璃杯:「那您多喝點熱水。」
秦朔川:……
秦朔川坐起身,面無表情道:「回家。」
他的嗓子還是啞的厲害,說話有點吃力。
段江言並不想盼著病人不舒服,但當他這樣想毒舌卻又憋著說不出話的時候,實在是有點可憐又有點好笑,段江言真誠道:「等等!先喝點熱水吧!您這嗓子都——」
「閉嘴。」
.
段江言已經不是第一次跟秦朔川來他這豪華漂亮的別墅了,和上次來時差不多,沒有什麼變動。
因為最近沒在這裡住,今天又是事發突然才回來,他並沒有讓傭人們立刻回來上崗工作。
段江言脫了外套,為了防止狗都嫌再突然發神經說「客房都沒收拾,來我房間睡沙發」,段江言第一件事就是快速占領自己之前睡過的那個客房。
又快速進浴室沖了個澡,從而徹底宣誓自己對這房間的霸占。
但這次床上並沒有擺放家居服。
段江言披著浴巾往門外伸頭:「秦董,衣服呢?」
秦朔川從抽屜里拿了胃藥吃上,嗓子依舊使用困難,簡短道:「柜子。」
段江言拉開衣櫃。
頓時傻眼了。
柜子里五顏六色足有七八套毛絨絨恐龍睡衣,帶尾巴的、帶犄角的,下面還有配套的各色可愛龍爪拖鞋,一打開櫃門宛如一道閃瞎他鈦合金狗眼的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