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有錢人都腳踏n條船的,他私生活肯定很亂啊,你是什麼資本主義的舔狗,你也不認識不了解他,還替他說話?」
最初那個女生道:「哎呦,劉原,我突然想起來之前咱班統計的時候,你是給秦氏集團投過簡歷的啊,你這麼仇富還想去工作啊?」
男生立即辯解:「我投簡歷是為了事業!想去大企業不是很正常嗎?再說反正所有有錢人都這樣爛,我從爛人手裡賺錢怎麼了?」
眼看著再有不到半年畢業,人人都知道秦氏集團的入職門檻有多高,要是一畢業就能進這種國際大公司,那實在是揚眉吐氣。
女生中一人忽然一拍腦袋:「你就是劉原?上次在牆上給我舍友造黃謠的也是你吧?你他媽真是個爛人!人家家裡有錢,你就說她是坐檯的?!」
段江言不緊不慢露出微笑:「劉原是吧?我遺憾通知你,別想入職了。作為『資本的舔狗』,我回去就和老闆告狀——你剛剛不是問我哪個專業嗎?我是秦朔川的專業私人醫生。」
「什麼?你、你沒有這個權利,我簡歷都通過初試了!我的專業成績可是第一,這是他們的損失!」
「我當然有,」段江言坐回去,不緊不慢喝了一口熱可可,「我看你改行學造黃謠專業吧,還挺有天賦,絕對能成才。」
作為狗都嫌完全不在乎的私人醫生,我的確沒有決定誰去留的權利,但某人心眼小脾氣又差,你這樣大放厥詞,誰告訴他效果都一樣好用。
秦朔川正在非常捧場的吃段江言烤的高配版曲奇,完全沒想到他會給「萬惡的有錢人」說話,受寵若驚的心情頓時拉滿,清清嗓子聊天似的不經意問道:
「江江不是不喜歡有錢人、要給他們吊路燈上嗎?怎麼突然替……替狗都嫌說話了。」
段江言道:「不喜歡也不能誣陷。那種無差別討厭『有錢人』的爛人是嫉妒了,我只討厭仗著有錢就拽得二五八萬的神經病……小時候在孤兒院沒少被萬惡資本家欺負。」
其實段江言是被領養過幾次。他長得水靈乖巧,大眼睛眨巴眨巴的討人喜歡,為人安靜學習又好,那些有錢人想給自己兒子找個懂事的「侍讀」。
那些人高馬大的小太子們營養很好,一個個長得猶如一堵牆,並不喜歡這個「別人家的孩子」的對照組,段江言沒少被這些飛揚跋扈的熊孩子打。
在他們的父母眼裡,段江言只不過是個和貓狗一樣的活玩具,教育孩子幾句「不能打人」之後也就那麼回事了,總不能為了一個野孩子就嚴厲懲戒他們的太子爺。
段江言最初是想忍一忍的,吃穿用度無所謂,重點是這裡有更好的學習資源,更好的老師和更多教材。
可是泥人尚且有三分血性,何況段江言骨子裡就是暴脾氣,忍了許久直到「太子爺」當著父母的面扇了段江言耳光,而父母過輕描淡寫呵斥一句:「不要動手,一會過來吃飯了。」
就放任熊孩子更熊,任由「玩具」繼續挨打,而且下手越來越重。
段江言在孤兒院摸爬滾打多年,雖然瘦弱纖細,但戰鬥力其實相當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