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堅持了幾天時間,段江言終於忍無可忍了,舉手投降道:
「秦董您別這樣行不行,我真的害怕,您到底有什麼話要說或者有什麼事情要我干,要不您直說吧。」
這個又微妙又陰陽怪氣、似乎曖昧又似乎憋著壞水的態度,神經稍微細一點的人都能讓他給折騰傻了,得琢磨幾天幾夜。
秦朔川溫和看著他,沒說話。
段江言嘴角抽了抽,又是這種表情。
兩人大眼瞪小眼對視了幾秒,到最後秦朔川不自然清了清嗓子:
「明天晚上有個慈善晚會,你和我一起出席,價格和平時一樣。」
段江言歪頭湊過來:「就這?」
就這點事情,您他奶奶個腿子的嚇唬我好幾天?
看到您露出詭異微笑我都要做噩夢了。
他知道是去扮演情侶,而且是首次在所有人以及媒體面前露面……但那也不至於這樣用力過猛的疑似示好吧?
資本家出錢,自己出力的僱傭關係嘛。
段江言無奈道:「行吧,您不用另外付錢了,算是包含在平時工資里了。」
「擋箭牌費」已經收過了,段醫生很有公平交易原則——
秦朔川出錢,那麼他理所應當出診。出更多錢,那麼雇他當擋箭牌、要求他住這裡也是應該的不委屈的。
而他救了秦朔川的命、改變了他的結局,心安理得收下了今年秦氏集團的體檢項目。
雖說狗都嫌先生的確出手大方,但本質上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並不欠秦朔川什麼。
秦朔川蹙眉,知道段江言的意思。
不過他寧可能多給江小狗點什麼東西、想讓他欠自己點人情之類的。現在這樣兩清關係太不牢固太脆弱了。
「錢已經給你打進卡里了。」秦朔川道。
鈔能力不能改變這種關係,但總歸能暫且穩住有點財迷的江小狗。
果然,段江言聞言有點意外驚喜的嘿嘿了一聲。
二指併攏在眉前一晃,敬禮道:「好哦,明天保證完成工作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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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慈善晚會的禮服在翌日中午就送到了,足足十幾套,全都是情侶款。
段江言歪頭,看來自己這個工具人這次是要派上大用場了。
最近得去廟裡拜一拜,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凡是這種許多媒體記者的場合總能「一鳴驚人」——
上次剛在隆重的西裝和晚禮服中間當了唯一的一隻小恐龍,吸引全場百分之百的目光。
這次就更誇張了,直接替首富大佬宣布結束單身身份加出櫃。
不敢想像會不會被扒出十八輩祖宗的詳細身份,也不知道輿論會怎麼發展。
段江言試著衣服,秦朔川沒去公司,就坐在一旁安靜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