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不近不遠,堪稱距離剛剛好,不被碎片崩著的懵逼不傷腦。
高承哲萬萬沒想到會這麼突然,登時嚇得一哆嗦,旁邊陪酒的小男孩已經慘叫一聲哭了起來。
「我……我靠,」高承哲哆哆嗦嗦道,「你他媽!你你你……你找死啊!你信不信我能……」
動靜這樣大,從秦朔川剛剛帶著人直奔樓上包廂時,就已經驚動了夜場老闆,此時終於涌了進來,一進去就看到自家常客被人狼狽按在桌子上,墩布似的擦得滿身酒和玻璃渣,相當狼狽。
「幹什麼幹什麼,敢砸我場子的也不打聽打聽……嗯……秦董?!天啊,您怎麼親自來了!蓬蓽生輝,真是蓬蓽生輝啊!」
酒保們都很有眼色,立即搬了椅子請秦朔川坐下。
秦朔川坐下面無表情轉向高承哲:「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段江言呢。」
高承哲:「……」
完了,這一定是做噩夢了,這也太恐怖了,言言什麼時候招惹了這麼個能給天拽個窟窿的大佬的。
「我不知道,大佬,大佬你能先放開我嗎?我要落枕了……」高承哲歪著脖子被按在茶几上,「我剛其實就是說著玩,言言根本就不理我,您是知道的。」
秦朔川面無表情:「他從小就喜歡你。」
「那是以前!大佬您明鑑啊,他早就不喜歡了我了!尤其是這大半年,自從車禍之後他就和變了個人似的!完全不理我了,我都以為他失憶了……可能是鬼門關走一圈,性格大變了吧。」
「車禍?什麼時候的事情。」
「好像是去年五月吧,」高承哲覺得自己脖子響了一聲,完了真的抽筋了落枕了,「晚上過馬路他穿了一身黑,走在路上根本看不清,司機沒剎住車直接撞上了,飛出去好遠。」
秦朔川蹙眉。
段江言差不多是之後和他認識的。
「他們都說當場就沒了,但是伯父伯母不死心啊,堅持要繼續搶救試試,結果!奇蹟真發生了!咽氣了幾個小時都涼透了僵硬了,突然就搶救過來了!而且都那樣了,半個月不到就完全恢復了!」
秦朔川眉頭蹙的更深了:「鬼話連篇,你自己信麼?」
「真的!不信您問伯父伯母去!」
秦朔川不想聽他說這些不切實際亦或是誇大其詞的鬼話,冷聲問:「所以,段江言人呢。」
「救命啊大佬,您怎麼又繞回來了,我真不知道,他根本就沒聯繫過我,明天周年慶典的請柬都是伯父伯母給我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大丈夫能屈能伸,高承哲立即來了個頂級坐位體前屈滑跪:「您放了我吧,我冤枉啊,我今晚就來挑挑菜走個腎放鬆一下身心,我招誰惹誰了啊,竇娥都沒我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