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咬過的!」
秦朔川略張開嘴:啊——」
段江言把它快速塞進自己嘴裡,然後用一根新的蛋卷堵住秦朔川的嘴:「擺正您的地位,只有我男友才能和我一起吃!」
秦朔川只好悲傷的嚼著被炫進嘴裡的蛋卷,被噎的半天說不出話,艱難「唔」了一聲:「……有水麼。」
只有一盒被喝了一半的插吸管的椰子水。
段江言無奈,只好把它遞給秦朔川,然後小聲道:「噓!可別讓我的考核期准男友知道您居然喝我飲料,他會吃醋的!他會背後罵您『狗都嫌』的!」
秦朔川於是清了清嗓子,聲線溫柔道:「晚了,我已經知道了。果然那個狗都嫌沒存好心思,江江離他遠點,以後和我約會吧。」
段江言於是又哈哈大笑。
戀愛腦是這樣的,看什麼都心情好,路過一隻狗都想和它打個招呼。
兩人膩歪了許久,段江言開始吃糖,隨手塞了一個在秦朔川嘴裡,被他輕輕一口咬住手指。
「秦董您看,我男友就這樣,一吃醋就咬人,他肯定是屬狗的吧。上次也這樣咬我!」
秦朔川道:「草莓味的,很甜。」
糖是草莓味的,但一語雙關,段江言有點不好意思的哼了一聲。
片刻後,他又忍不住有點擔心:「你爺爺叫你回去幹什麼,是不是小白花……是不是秦錦又質疑你身份了,怎麼辦?」
秦朔川道:「是,但是沒事,我會處理好。」
段江言對他的能力並不擔心。他撐著腮幫子看著窗外,忽然問:「秦朔川,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你會想過這樣的人生嗎?」
秦朔川淡淡道:「不會。」
段江言本以為他這樣錦衣玉食的大少爺,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資本家,錢在大部分時候都是萬能的。又有父母家人兄弟姐妹,應該是很幸福也沒有得不到的東西的。
但實際上的命運顯然滿目瘡痍,並不像看上去那麼好。
秦朔川的確想過很多次,如果他的母親還在世,如果她不是聽信蠱惑、為報答她姐姐的恩情而把孩子當工具生下來。
如果他也能有個普通完整的家庭,有普通的父親母親,每天下了班和和睦睦的在煙火人間,吃晚飯聊天看電視,講講一天遇到的趣事。
秦朔川想了想,又補充道:「不過現在也很好。」
因為現在有江小狗。
段江言贊同的「嗯」了一聲,以為他在說現在拿下秦氏集團了很好:「有錢花當然好啦!而且看那小白花一家氣的跳腳也拿不到錢就更好了。」
秦朔川又從他手裡叼走一顆糖,忽然問:「你……之前是不是還欠我半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