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大海也喜歡這樣的船,但是長這麼大卻也只在出差的時候匆忙見過一次海灘,船更是一次都沒坐過。
「你快過生日了,」秦朔川道,「咱在這裡過,叫上你的家人朋友們,以後你就不是一個人了,好不好?」
段江言頓時心花怒放。
他清了清嗓子,矜持道:「好吧,本長官收到你一點點小誠意。」
秦朔川於是輕輕咬了一下他的耳朵:「還有其他驚喜咱之後再說。」
段江言耳朵尖痒痒,忍不住笑起來,笑夠了之後又塞了一個曲奇餅乾在秦朔川嘴裡:「你要是不好好吃飯,以後就再也別想吃零食了,就給你做這一次。」
比最早兩人的經典恐龍睡衣見面場景,秦朔川實在是瘦了不少,段江言摸了摸他愈發分明的下頜骨和越來越尖的下巴。
之前還不知道馬甲背後是秦朔川的時候,就想著如果以後在一起了,一定要好好給他養身體,至少不讓他隔三差五就胃痛,一日三餐得規律起來。
秦朔川叼住餅乾,又順便咬了一下段江言的手。
有人說,旅遊的樂趣不是登上山頂的那一刻,而是從收拾行李時、在路上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此話誠不欺人,雖然兩人名義上還沒戀愛上,但曖昧只是一層薄薄的紙,誰也不去捅破,但彼此心照不宣,反而隔著磨砂玻璃模模糊糊往那邊看去,越看越讓人心馳神往,別有一絲滋味。
入夜。
等到秦朔川忙完了工作,依依不捨吃掉最後一塊曲奇,又垂眸愉悅看了一會微博評論區——
回房間就發現自己的床上像是被打劫過一樣,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枕頭和被子。
所以我那麼大一個江小狗哪裡去了?
秦朔川立即轉向客房,見段江言正趴在床上繼續看同人文。
大家手速真快,秦朔川這邊剛發了曲奇的照片,當晚大家就已經做上廚房和書房的各種甜品play的飯了。
段江言喜滋滋看著,覺得也有那麼一點道理,曲奇梆硬還噎得慌,下次弄點奶油蛋糕,奶油軟軟甜甜的還能到處抹。
秦朔川清了清嗓子:「小江醫生。你怎麼不和我睡?」
段江言歪頭,憋著笑逗他:「幹嘛?打工人和僱主睡在一起多有傷風化啊,咱們可沒在一起哦。」
秦朔川於是溫和道:「但我病了,需要你給我治。」
段江言心想能把我扛起來搶回房間的人,你現在看著可不太像需要治病的樣子,但他還是配合問:「天啊,什麼病嚴重麼?」
秦朔川鄭重又認真回答:「相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