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江言紅著臉不說話,因為秦朔川已經開始幫他脫衣服了。
「我是不是應該象徵性反抗一下?」
秦朔川於是十分配合的面無表情冷聲道:「那你叫吧,你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的。」
段江言直接笑場。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不僅笑不出來,而且也真的要努力攥緊床單閉上嘴,才能控制住自己不發出任何聲音,此刻他不小心發出的每一聲都能讓他羞恥到直接把腦袋插進海里。
上午看到的兩條魔鬼魚默默遊了過來,貼著玻璃似乎在觀看兩個人類「打架」。
夜晚的海水輕輕繞著船蕩漾,一輪明月懸掛於天際。
遠處層層疊疊的海霧,近處一室旖旎的房間,魚兒悄無聲息游來游去,兩條鰩魚交疊著啃啃咬咬著,魚尾在水中顫抖著輕搖。
房間四周都是水幕牆,隔音效果極好,從最初緊攥著手不吭聲到最後所有東西都被踹在地上,生理性淚水都流出來又被輕輕舔舐,什麼都顧不上更別提靜音了。
……
第二天,段江言幽幽睜開眼睛。
覺得自己好像剛跑了八萬米,又好像被人給打了一頓似的,渾身都在疼,動一下都怕自己直接散架了。
轉頭見秦朔川還在睡,身上亂七八糟的牙印和各種痕跡明顯能對應上江小狗的牙齒和爪子。
昨晚到最後什麼都不記得了,意識完全消失,估計是狗都嫌先生勤勤懇懇用力耕作之後還把現場收拾的乾乾淨淨。
問題在於,誰讓他這麼用力耕作的?
喊停是完全來不及的,西班牙鬥牛都沒這麼努力的,地都讓他耕成這樣了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力耕。
段江言一怒之下,一腳踹在他腰上,差點把他踹翻下床:「秦朔川!」
秦朔川帶著睡意茫然睜開眼睛,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被踹,於是又翻身過來把段江言拉進懷裡:「怎麼了?再睡一會。」
「你說怎麼了!你看看我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傳出去都得以為你昨天家暴我了!你、你……讓你停你為什麼不停!」
秦朔川無辜又委屈:「這也能說停就停嗎?你不喜歡麼,可是你昨晚不是這樣說的……」
段江言:……
行吧,喜歡也正常嘛,連魚都喜歡,人當然也能喜歡嘛。
段江言於是默默對齊秦朔川左側鎖骨上的牙印,在他右側鎖骨上也用力咬了一口,然後主動鑽進他懷裡睡回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