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朔川顫抖著呼出一口氣,若無其事艱難笑了一下:「沒事,應該就是著涼了,過了這一陣就好……」
話沒說完,他隨即就痛得悶哼看一聲,再說不出一個字,只怕再一開口又會痛的聲音都變了。
段江言見狀連忙道:「手不能這樣用力按胃!放鬆,放鬆,我去給你燒點水吃藥,一會給你揉揉,你別這樣使勁。」
他伸手探了探,感覺秦朔川又胃痙攣了,難怪疼成這樣。
要是在家的話疼狠了還能打個吊針,現在在船上只有解痙攣的藥片,他這個狀態吃了也會盡數吐出。
秦朔川勉強開口,聲音已經啞了:「不用麻煩,過一會自己就好了……睡吧,過來陪我躺回就好,冷。」
段江言給他燒了熱水找出藥,發現藥也帶的不太多。
果然不能相信這傢伙自己收拾的行李,本來想第二天檢查一下再出發,結果被他半夜抱上了遊輪也沒來得及看,算了,要是他這幾天還是不舒服,船上應該也有藥。
「藥和水我給你放床頭柜上。」段江言道。現在強迫病人服藥就是折騰人,至少等他緩解一點不會吐了再說。
秦朔川笑道:「你好嚴肅,真的沒事。本來也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
兩人剛認識那段時間正是剛接手秦氏集團時,事情多壓力大心情也不好,秦朔川經常是打著打著遊戲他就突然胃痛的打不下去了,隔三差五就犯病。
甚至有幾次不聲不響就不省人事了,第二天又和段江言說不好意思太困了昨晚睡著了。
——年輕人就是好,疼暈了倒頭就睡。
段江言心疼的慢慢給他按摩著胃部:「就不應該這樣!好人家誰一天到晚和渡劫似的,時不時就被折騰沒半條命!」
秦朔川勉強笑了笑。
他疼得臉色煞白到可怕,呼氣和吸氣時都在發顫,渾身都是冷的,卻再也一聲都沒吭,閉著眼睛就像睡著了似的,可攥緊的手卻幾乎要將指甲嵌入血肉中。
段江言心疼的摟住他,蓋好被子給他暖著。
也不知道他以前一個人,而且還囿於超雄的秦老爺子亦或是秦家歹毒夫妻時,都是怎麼熬過來的。
至少秦朔川的身體狀況尤其是胃病這件事,絕對是讓人恨不得給秦家夫妻一人幾個掄圓的耳光。
他還那么小的時候,其他父母都唯恐自己孩子冷著餓著,畢竟孩子很脆弱,稍不小心就會留下病根。
他們竟然能做出硬給秦朔川灌毒藥的事情,現在只留下胃病、沒太嚴重的後遺症都算是秦朔川運氣好。
「哼,」段江言默默道,「我宣布他們才是比傻逼一二三號都可惡的最歹毒混蛋,這簡直就是在殺人,祝他們出門就被創飛。」
秦朔川緩緩睜開眼睛,最終意味不明笑了笑,摟住段江言溫柔道:「睡吧,晚安。」
後半夜太困了,段江言的手搭在秦朔川胃上揉著揉著就睡著了,秦朔川輕輕一動的時候他會迷迷糊糊繼續揉。
待到早上睡足了睜開眼睛,兩條魔鬼魚又在玻璃那一側追逐著打情罵俏似的咬咬啃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