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江言怒道:「滾滾滾,頭暈是因為失血過多的後遺症,說這麼晦氣的話,我看你是挨打挨得輕了!不許提那個字,你多年輕啊現在想這種事!」
秦朔川無奈一笑:「其實我昏迷那段時間,是有一點意識的,我能感覺到你在我旁邊。我當時就在想,如果我沒撐過去,你又不知道那份遺囑在哪裡怎麼辦?答應了當聘禮給你的。」
段江言陰森森問:「你還想再挨一枕頭?狗都嫌,給你吊路燈上你就不這麼多話了是不是?」
他就是做做樣子,捨不得打秦朔川,這樣都捧在手心生怕聲音大一點都震碎了。
秦朔川虛弱中有些委屈:「你罵我。」
「罵你怎麼了?嗯?」段江言又輕輕去咬秦朔川的手指,「等你好了我還打你呢。」
「被小江醫生多罵一句,就多胃疼頭暈傷口疼一點……」秦朔川垂下長睫,仿佛下一秒就要暈倒了,「除非小江醫生能哄哄我,好難受,心臟跳得好痛。」
段江言被他這幅樣子嚇得趕緊去看監測儀器的屏幕,生命體徵恢復了很多,完全不是他表現的這幅樣子。
段江言:…………
完了,學壞了,真是徹底學壞了。
段江言沒辦法,即使知道他是撒嬌卻也還是吃這一套,心軟了輕輕親了他一口:「好好好,哄你,我看看親愛的北山哥哥碎成幾塊了,我給你拼起來好不好?」
秦朔川閉上眼睛,面無表情道:「你只親左臉,右臉的心也要碎了。」
段江言又親了他一口。
「額頭也傷心了。」
段江言磨磨牙,深吸氣提醒自己,不要生氣不要生氣,他是病人、他在發燒、他剛醒……
這次直接把左邊右邊額頭鼻樑眼窩全部蓋章一樣親了一遍。
秦朔川滿意睜開眼睛,眸色清明,完全不是剛剛差點就要暈倒的樣子。
他嚴肅陳述的語氣仿佛在宣布希麼鄭重的事情:「這就是愛的力量,如果每天被江小狗親親,我就會好的更快。」
段江言瞪大眼睛貼著他臉頰使勁看他:「秦董,您猜我信不信呢?」
算了,反正自從馬甲掉了、秦朔川徹底放飛自我了,簡直是不加掩飾畫風越來越奇特。
從他第一次開口毒舌段江言,完全不按霸總的套路出牌,段江言就知道他八成是個喜歡地獄笑話的混邪樂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