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好,都沒事就好。
至於秦祥宗,當場就淹死在了海里。
或許是惡有惡報,直到沉船打撈之後才找到他的屍體,已經泡的不成人形又被深海里各種來路不明的魚給咬的亂七八糟,缺胳膊少腿最後連個全屍都沒有。
他這樣傳統的人最講究完完整整入土為安,現在看來是沒有機會了。
當警方問及身為「家屬」的秦朔川要如何處理屍體的時候,秦朔川正好被段江言用輪椅推到花園曬太陽,溫和又殘忍回答:「海葬。」
淹死在海里,順便永遠感受一下冰冷的海水。
秦朔川掛了電話,段江言坐在旁邊的長椅上吃冰淇淋,邊吃還邊用腳勾著輪椅免得滑走了。
秦朔川無奈笑道:「我能走。」
某人腳崴了的時候非要小喪屍一樣瘸瘸拐拐的,自己的腿好好的反而被按在輪椅上,想反抗就會被掄一枕頭。
段江言哼了一聲,捏起嗓子重複他:「『能走~』……啊呸!能走個屁!」
昨天才能下床,今天早上一時沒看住他,秦朔川自己睡醒了也不叫人,扶著牆去洗漱之後,還試圖研究怎麼洗澡——
結果直接驚天動地摔在地上,甚至直接就自己把自己摔暈了,傷口都裂了。
秦朔川道:「那是低血糖了,不是能不能行走的問題。」
段江言道:「那親愛的秦董,請問您為什麼會低血糖呢?低血糖會懲罰每一個沒食慾都餓的頭暈了還逞強的壞孩子。」
不過嘴上這麼說,實際上小江醫生比誰都心疼他,當天就火速磕磕絆絆和當地人用各自帶不同口音的英語,借了甜品店的烤箱和食材給秦朔川做了一大袋子曲奇餅乾。
秦朔川不吃當地的甜品,所有甜品店裡的產品都好像打死賣糖的了所以糖不要錢似的,甜的他生理性感到噁心反胃不舒服,一口都不肯吃。
段江言拎著曲奇餅乾回來的路上還順便給自己買了個甜筒冰淇淋。
秦朔川看著他的甜筒:「我也要吃。」
「不行,我吃過了。你這樣會間接接吻。」
秦朔川神色淡淡又無辜:「咱們直接接吻的次數少嗎。」
段江言:……
段江言:「好吧,只許嘗一點點點,當心又要胃疼。」
秦朔川倒也不是真饞冰淇淋了,只是覺得段江言抱著甜筒坐在陽光下懶懶曬太陽的樣子很可愛,湊近了還能看到段江言的臉頰在陽光下細細的絨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