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或許我與他都已經心知肚明,有些事情已經再也回不去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接下來幾天,仿佛之前的事情全部沒有發生過那般,葉瑰穆仍如往常一般溫和地待我……雖然他眼底的神色相較於往日更添了幾分冷冽。
那是這幅表皮下的他。
最原本的……他。
不過就算下定決心「維持表面的和諧」,時時刻刻虛與委蛇,卻終究還是令我感到難受了,所以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我偶爾會說幾句不那麼中聽的話:
「你不是說要帶我去樓頂的鳥籠門看嗎?鑰匙呢?別告訴我搞丟了?」
「原來你把那個叫鳥籠門呀,」然而對此,葉瑰穆總是這樣回答:「好貼切呢,真可愛。」
他的態度令人惱怒,但挑釁他的感覺,的確還蠻不錯的。
「最近怎麼不見你去花房了?怎麼?好丈夫如你也感到厭倦了麼?」
「妻子最近經常刻意惹我生氣,」葉瑰穆眉眼彎彎,笑著說:「但他不知道,這樣的他比平日裡話更多了,我很喜歡,以至於都不用跑到花房裡面照顧花朵睹物思人了呢。」
拳頭捏得咔咔響,寂靜的室內,我近乎要忍無可忍了。
「是嗎?我還以為你是忙著照料『那個beta』,以至於沒有時間看花。」
「無論是照料誰,終歸都是照料我的老婆。」葉瑰穆說著,指尖輕輕點了點自己的唇角,他的意思是——你又因激動將飯粒沾在嘴角上了。
我蹙眉,抬臂擦了一下,發現什麼都沒有。
於是葉瑰穆笑得更開心了。
——不得不承認,他就是有這樣的能力,讓一個素日平靜溫厚的人陷入惱怒卻又不得不放過他。
為了維持這表面的和諧,我終究沒有追究他這一系列卑鄙的行為。
因為我的行為或許比他更卑鄙。
尋了一個恰當的時間,我又一次在校外,約見了李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