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池近深沉默了半晌,爾後兀地道:「我跟他要訂婚了。」
這下不光是我,在場的其他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你說什麼?」我差點氣笑了,「陳楠知道這件事嗎?」
「他知道。」池近深的語氣似是也按捺著怒火,「他已經離不開我了。」
這……這簡直太可笑了!
「是嗎?可是楠楠從跟我見面開始就一直決定跟我走呢,他好像對你並沒有那方面的意思。」真該死,這怎麼事先跟說好的不一樣?
「……」池近深那頭沉默了,「你把電話給他,我們吵了架,我跟他說你就明白了。」
「他現在在睡覺,他明確告訴過我,你只是他的債主,是『買走他的人』,這一點沒什麼好辯駁的。」
電話那頭的池近深開始進行著淺淺的深呼吸,想必是氣急了,「我想我們應該見面詳談,今晚上我會安排車到你們現在所在的地點……」
「不,明天,明天早上。」哈,聽從他的安排?這怎麼可能?這個該死的、高傲的alpha,他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麼啊?「楠楠正在休息,希望你不要打擾我們兄弟二人的團聚。」
「咔噠——」我掛斷了電話。
第57章
這通電話無論怎麼看都只能算作「不歡而散」。
理智上來講,其實我不應該憑自己的好惡就那樣得罪了池家。
但池近深的狂妄令我不爽,「他已經離不開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是覺得楠楠非他不可了麼?難道在他眼中,楠楠成為他的囊中之物,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脫離他的手掌心麼?
絕不可能讓這種事發生,陳楠他……也不是那種會喜歡上拐賣販子的人。
「其實這樣也好啦。」沈小姐的面色有些僵硬,許是方才我與池近深的對話令她感到膽戰心驚,「如果就那樣不明不白地走了,對方會一直追究也說不定,好好談開了,這樣脫身的時候也沒有後顧之憂。」
李哲沉吟片刻,「但我還是有些在意他話里的意思,陳楠他……是不是已經被池近深標記了?」
這一可能無疑又令在場的所有人陷入到了詭異的沉默中,我不願相信,而其他人,大抵也是足以想見這樣的情況會有多麼棘手。
「我回頭會問問他。」最終,我只能給出這個回答。
「其實這也不礙事。」抿了抿嘴,沈琢道:「如果只是臨時標記洗掉就好了,就連永久標記也只用做一個小手術……其實剛剛我就想說了,陳楠身上的氣味似乎不是一個完全單身的omega會散發出來的氣味,我本來想問來著,但是一直沒機會,也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