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不是為了那些星幣才留下楠楠,」凝望著眼前人的面孔,懸著心跳,我緊接著問:「宿舍里的那些omega,你都沒有向他們索要報酬。」
關於債務的問題,池近深避而不談:「因為他是鄭家留下的人,我有責任。」同那雙暗金色的眼眸對視著,不得不說,在那一刻我很失望,「他已經過了那麼多年的苦日子,我不能再讓他延續那樣的命運,跟著你,不是最好的選擇。」他這樣說。
如此,我便知道再無任何同他多言的必要了。
起身,深吸一口氣,我告訴眼前高大的alpha,「不管怎樣,謝謝你這些天對我們兄弟二人的照顧,錢我以後會想辦法償還給池家,楠楠他也是這樣想的。」
「陳粟。」在我轉身推門準備離開的時候,池近深叫住了我,「你們怎麼想都不重要,陳楠是我的omega已是既定的事實,拜託,為了他的未來,不要做這種事。」
人一旦陷入了思維誤區,便很難再跟他講得通。
「是你的又怎麼樣?臨時標記可以去洗掉,終身標記也能夠通過手術去除,說到底,再怎樣的標記也無法改變你曾害他被轉手三次的事實——」
「池近深,你憑什麼認為楠楠會喜歡一個拋棄過他的男人?」
究極的不歡而散。
果然,這些天的和諧都是假的。
池近深八成恨死我了,而我又怎麼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恬不知恥地住在他家呢?
第二天清晨,當天剛破曉,我拉著陳楠的手走向池家大門的時候,發現非但那銅牆鐵壁,就連池家的大門,都是未曾打開的。
落了鎖,像是要關住什麼人似的。
整個房子冷清清。
陳楠叫管家給他開門,管家低頭,除了抱歉什麼也不說。
於是陳楠開始發抖。
起初我以為他是在害怕,可當我的手被他鬆開,看見他快步跑向樓上的背影時我才猛然意識到——他是在生氣的。
他在生池近深的氣。
片刻後,懷裡抱著一個紅髮的械甲玩偶,陳楠又噠噠噠地跑下來了。
「哥哥,我去跟他說。」
他直接推開了池近深的書房,抱著那個池近深的擬態玩偶緩緩將房門關上了。
於是我拿著我們兄弟二人為數不多的行李,就站在原地等著。
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過去了。
我很擔心陳楠,我害怕池近深一個激動,對陳楠做出什麼不好的事來。
二十分鐘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