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終於知道池近深為什麼總露出那麼苦惱的表情了。
但我想,我或許比池近深更過分一點,因為陳楠跟我在一起,似乎比在池家還要傷心。
我學著池家的處理辦法,將飯碗放到他房間門口,連帶著兩支抑制劑。
幾分鐘後我過去看,發現飯碗沒了,抑制劑還在外面。
這是陳楠在用自己的方式同我慪氣。
飯點過後,我又來到陳楠房間門口,果不其然看見已經吃完的飯碗就那樣放在房門外,是陳楠吃完了,無聲地喊我洗。
我嘆了口氣,撿碗的同時順道將池近深的兩件貼身衣物掛在了他房門外不遠的地方,料想到會有這一天,離開池家前我偷了些。
隔幾分鐘去看,果然,那兩件衣服已經被陳楠收進了房間裡。
聞不見信息素,也不知道陳楠在屋內的具體情況,我提心弔膽,卻也在意識到他還沒失去行動能力後鬆了口氣。
「叩叩——」我敲響了陳楠的房門,「楠楠你還好吧?」
「哥你什麼意思?」陳楠的語氣不太友善,但聲音中卻帶著幾分泣音,「你還掛這種衣服在我房間外面,臭死了,我不要!」
「但你畢竟拿進門去了。」笑了笑,我說:「看來很有用,如果需要的哥哥可以幫你去再偷幾件。」
其實如果打電話給池近深他也應該願意郵過來。
「不要!!!」陳楠尖叫起來,「哥哥把衣服給我,也是一樣的。」
擰眉,「這怎麼一樣?」
「哥哥現在也是alpha!就是一樣的。」
「別胡鬧,我又沒有標記你,不一樣。」
「我不管就是一樣的,哥哥給我,嗯……」
不再與陳楠爭辯,手機響了起來,低頭拿起發現是池近深,我走到客廳才遲遲接起。
「他發情期到了。」電話那頭的池近深開門見山,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勢,但卻少了幾分淡定,「你應該不至於……」
「你放心,我聞不到信息素,跟普通的alpha也有本質上的區別。」說著,我眯起眼,「你倒是算得清楚。」居然第一天就覺察到了,怕不是每天掰著指頭在盼。
「我們談談。」不欲與我廢話,池近深說:「為了不傷害你們兄弟二人的感情,之前我一直沒提。」
話語裡的威脅意味再明顯不過,擰眉,我問:「什麼事?電話里說清楚就行。」
「當面談。」說完這三個字,池近深頓了頓,「我現在就在瑪利亞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