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要念著我的好,不能一下子就跑走了,死之前,我還想見到你。」
「別一天到晚死死死的,那種秘密我都已經知道了,你以為我還能逃到哪兒去?」
葉瑰穆聞言,立馬來了精神,「那好,你可不許反悔,其實這件事也好辦,現在陳楠已經洗了池近深的標記,他們兩個又沒有締結什麼婚姻方面的契約,本身而言,他們就沒有任何關係。」
「我現在不就是怕他非要……」回頭同陳楠對視一秒,勾唇溫和地笑笑,我說:「反正你不能像上次一樣跟他合作了。」
「當然當然,現在局勢變了,改成我保護你們。」像是想到了什麼極其有趣的畫面,葉瑰穆的聲音頗有幾分不懷好意。
既然有了葉家的保護,那麼而今池家我們倒也不用過分畏懼。
掛斷電話之前,葉瑰穆忽道:「我可以到你家去麼?」
「陳楠在家裡,不方便吧。」
「可是最近幾天池近深必然會找到你們,我去也是為了保護你。」葉瑰穆故作無辜,且搬出來的說辭有理有據。
無語片刻,但又想到自己而今孱弱的身體,「好吧,你不許亂來,更不許為難陳楠。」
「好……」葉瑰穆的聲音似有笑意,雖然下一秒他便不正經道:「為什麼忽然對我這麼溫柔啦?難不成……我老婆終於愛上我了?」
忍無可忍,我掛斷了電話。
陳楠投來好奇的目光,當我告訴他葉先生會保護我們的時候,他歪了歪腦袋,問:「哥哥已經原諒他了?」
陳楠對葉瑰穆的觀感不是很好,畢竟葉瑰穆曾親手把他送回到池近深的手裡。
他曾經對我還有對陳楠做的那些事,樁樁件件,或許都是不值得原諒的。
但不知為何,當我切實地意識到他的確就是當初那個被我當做藥劑的少年;當我切實感覺到到他就是曾經默默在背後支持我的莫爾;當我深刻理解了當初戴上自己哥哥面具的「葉瑰穆」為何會那樣——當我發現他的脆弱他的不得已甚至他也沒有我想像得那麼強大。
我就忽然不恨他了。
「我只是想到,我也曾辜負他。」勾了勾唇角,蒼涼且無力地,我這樣對陳楠解釋道。
我不會感到奇怪,就算陳楠因我的態度而失望。
然而最終,他卻只是柔柔地勾起唇角,「只要是哥哥的選擇,楠楠都覺得好。」
「真的嗎?我以為你會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