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楠聞言近乎是下意識的看向我,像是在詢問我的意見。
「既然楠楠的個人財產,他一個人決定就好了。」頗為平靜地,我這樣告訴他們二人道。
陳楠的關注點則顯然有點歪,他扭過頭看向池近深,兀地道:「請問,遺產包含哪些東西呢?有書麼?我可以過去看看麼?」
「可以,有一些你們的合照還有你父母曾經的藏書和書信之類的,鎖在保險箱裡,葉家人製造的基因鎖,需要你們家的人才能打開。」池近深略一沉吟片刻,「不過現在正在被有關部門扣押當中,想去看的話需要提前預約,等批准下來,不知要過多長時間了。」
陳楠的語氣頗有幾分急切,「那最快要多久?」
看了一眼手錶,後又打了通電話,爾後池近深給出了一個確切的日期——四月十七號。
四月十七號?該說實在是巧合麼?那是王與葉瑰穆成婚的日子,也是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我必須得到場的日子。
一早便告訴陳楠這一天我可能有事要做,陳楠原本還吵著鬧著要我帶上他,我則是一口回絕,因為不希望他被或許會發生的血腥事件給嚇到了。
現在倒好,他有事可做了。
陳楠聞言,眼睛顯然也亮了亮,「正好是哥哥有事的日子,我可以去了。」
池近深笑了笑,看著他默不作聲攥緊的雙手,我知道他或許是想要陪同陳楠的,但……因為事先已經跟我與葉瑰穆約定好,他不能那麼做。
「到時候我去接你回家吧。」最終他只極為克制地這樣說。
陳楠聞言,思索了片刻,討價還價道:「可以,但是池先生不要早來了,我有事情要辦,你不能擾亂我的計劃!」
「哦?」池近深聞言,來了興致,「什麼事?」
陳楠看看池近深,又看看我,只說:「保密,不告訴你們!」
在那之後,二人的關係應當已經趨近於緩和,往常到了這個時間,池近深應當會因為工作的關係早早離去,但今天他的屁股卻好像黏在了凳子上似的,無論如何也不打算離開。
而我看陳楠,似乎也因為池近深對我態度的緩和而變得不再那麼尖銳了,於是假借洗碗的緣由,我進入了廚房,留他們二人單獨相處了。
這天晚上池近深呆到很晚都不打算離開,陳楠也破天荒地沒有一吃完飯就跑回到房間去把自己鎖著,我聽見他們聊天,聊到了許多有關池家內部我所不知道的事情,知道楠楠除開哥哥以外還有自己的生活,我的內心既欣慰,又不免有幾分悵然若失。
不過最終,因為葉瑰穆的一通電話,池近深還是不得不離開了,畢竟接下來池葉二人涉及的事情關係重大,是不得不仔細洽談,且不容有誤的。
池近深離開後,陳楠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當天晚上我與他靠在一起,久違地,再一次談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