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明阮給他戴上了這個。
明阮見雪豹一直低頭撥弄,卻不出發,他思索:「是不習慣有這個東西嗎?」
他猶豫著打算幫雪豹取下來,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多次一舉。
雪豹卻靈活的一扭躲開。
今日不同以往。
現在,靳千鈺戴著明阮的護具,只覺得這護具像一□□在他手腕上的毛絨繩子,牽著他的不是冰冷的利益與責任,而是另一種,令人心臟酸軟,內里充盈的東西。
有人牽著這根繩子,領著他重新走了一遍過去的路。那些無所謂的住處,食物,無所謂的時光,全部被賦予了有趣的回憶,賦予了新的期待。
他不會再以生命為賭注,向未知的死亡中尋求自己存在的證明。
他在這個世界找到了「意義」
……
行了。
雪豹最後抖抖毛,尾巴敲了敲明阮的腦袋。
趁著陽光還正好,身側還有人加油鼓勁。雪豹踏上其中一縷光束,再次在山間飛躍了起來。
明阮坐在山崖上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道身影。
不知是不是許久沒看雪豹跑酷,總覺得這次的比平時還要更帥一些。
少了那種無所顧忌的驚險,更多了幾分恣意的享受。
明阮仿佛聽到有快意的笑聲迴蕩在耳邊,連帶著他也不自覺地露出笑容。
光將雪豹小小的身影照成金色。
它成功登上了對面的崖岸。
現在,雪豹在那邊,明阮在這邊,就像兩人初見時那樣。
夕陽太過耀眼,明阮沒看清雪豹是否回頭,是否停留。
只能見到小小的身影漸漸走進光中,與光融為一體。
光線與風刺激著明阮的雙眼,再加上長時間的不眨眼,他的眼眶酸軟,凝出水霧。
雪豹離開時,走的是當初來時的路。
不同的是,今日只有陽光,沒有雪。
……
離開的時候是一人一豹,回來的時候只有明阮一個人。
饒是傅希和洛赫斯,也被明阮著恐怖的效率驚了一下。
靳千鈺這就逆獸化了?
洛赫斯好奇的盤上明阮,想知道他都做了什麼。
明阮給療養區官方打了個通訊過去。
通訊接通後,他說明:「您好,剛剛我在系統里提交了報告,雪豹在今天下午的時候主動回歸了高山區,如果可以的話,請你們關注一下它的情況。」
明阮聽到通訊那邊的呼吸靜止了一瞬:「什麼?不不不沒事,好的我現在就查看一下他的情況。」
今日下午值班的通訊人前腳接完明阮的電話,後腳就看到監測組同事在群里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