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好像。
又好像在跟自己開顏色玩笑。
明阮悄悄抬眼瞟宿聿雲。
不會吧,不會吧。
明阮的臉紅了起來。
這可是宿聿雲欸。
等不到明阮的回答,宿聿雲繼續又向他走近了一步。
兩人本就只有不足半步的距離,這下是真的只有薄薄幾層布料之隔,體溫,氣味,全部混淆在了一起。
被黑手套包裹著的手指一松,捲成一捆的鞭子散開來,尖尖的末端恰好垂落在明阮的腳面。
宿聿雲問:「說吧。」
來認什麼錯,請什麼罪?
雖然磕磕絆絆,但終於切入正題了。
明阮站端正,想了一下嗎,乖乖道:「不該突然離開alpha星系。」
就像明明兩個朋友玩的很好,其中一個卻在某一天忽然消失,無論怎麼發消息都不回復一樣。
無緣無故拋下另一方,該道歉。
說出來後,明阮心中反而如放下了一塊巨石一般,輕鬆了很多。
卻聽宿聿雲道:「你有來去任何地方的自由,哪裡有錯?」
咦?
明阮自己都給自己判了錯,卻被宿聿雲駁回。
他又想想,試探:「……當初走的時候不該騙你們?」
宿聿雲自動忽略掉了那個『們』字,繼續駁回:「為躲仇家,行事警惕,無錯。」
還不對?
明阮從小乖到大,還沒經歷過認個錯被多次駁回這種事,只好繼續冥思苦想,有的沒的都說出來試試。
連「之前不該用白虎的肚皮暖腳」這種事都抖了出來。
宿聿云:「……」
宿聿云:「再想。」
就這樣一問一答間,宿聿雲給明阮說出來的所有事都找到了合情合理的理由。
宿聿雲不像是在聽明阮認錯,反倒像是在開解他。
明阮在這樣的開解下逐漸理直氣壯了起來。
終於,他大著膽子試探:「我沒錯?」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話,一直像複讀機一樣說著「再想」的宿聿雲卻忽然「嗯」了一聲。
快的讓明阮都沒反應過來。
下一刻,那執著鞭子的手就放在明阮的領口處,食指靈活的按動間,就將明阮敞開的衣領扣了回去。
明阮被迫微微揚起下巴,鞭子的把手和根部隨著宿聿雲的動作時不時的蹭在他的下巴上,帶起輕微的癢意。
但這種癢意卻敵不過心上的痒痒。
「你沒錯。」宿聿雲說著,垂眸,專注的幫明阮扣著扣子,仿佛手下操作的不是尋常襯衫的紐扣,而是什麼高精尖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