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欺負,不喜歡理他們。」
「嘿嘿。」明阮忽然憨笑,「只喜歡理我。」
宿聿雲沒有回答,只是抬起被他抓住的手,輕輕捏了一下他的臉頰肉。
誰知明阮就此賴上了這隻手,用臉貼著不放。
冰冰涼涼的,舒服。
但是,明阮問:「為什麼要戴手套呢?」
明阮說著就要去扒宿聿雲的手套。
一直很縱容的宿聿雲卻忽然抽出了手。
明阮迷迷糊糊的感到不滿。
他又去捉,宿聿雲乾脆一把控制住他兩隻手,「不要動。」
「為什麼呢。」明阮不依不饒。
宿聿雲低聲,「不乾淨。」
「哪裡不乾淨?」明阮理直氣壯的大聲反問,同時強行把他的一隻手捉過來,勾走他的手套,然後抓著那隻手,將自己的臉貼了上去。
手心因長時間戴手套觸物,驟然脫下,觸覺正敏感。一下子貼到又燙又軟的臉頰,癢意從宿聿雲的手心一直傳到心尖。
而明阮還在無知無覺的蹭蹭蹭。
他說:「很乾淨啊。」
貼了會,他又說:「以後我陪你,我保護你。」
這就是他寫在浮燈上的話了。
明阮喝完酒大概也就能清醒這麼久,宿聿雲看著他昏昏欲睡,但還強撐著要跟自己聊天的樣子,乾脆開著機甲返程。
回程路上,兩人從專用通道降落時,明阮忽然迷迷糊糊的醒來,指著外面的某個地方讓宿聿雲看,「好多浮燈!!」
宿聿雲順著他指著的方向看過去。
各式各樣的浮燈上升到了它們能達到的最高的高度,擠擠挨挨,像一座空中花園。
宿聿雲看了一會,等他再轉頭看明阮的時候,就發現人又已經睡過去了。
宿聿雲給機甲設置了自動返航,走到明阮身邊坐下來。
他看著遠去的宇宙,腦海里一會出現父母姐妹臨行前的最後一次見面,一會想起那兩盞可以再宇宙放飛的浮燈,一會又想起明阮。
也不知道明阮在浮燈上寫了什麼。
他是個好孩子,這次是喝醉了,要是寫了什麼,沒做到,爸媽也別跟他計較。
至於我。
宿聿雲輕聲:「一切都好。」
……
我天呢。
他都幹了什麼。
明阮雙眼閉的緊緊的,裹著被子,在床上翻了個身。
就這樣不願面對現實的賴床,一直賴到白鹿在外面用角頂門,明阮才嘩的一下彈坐起來。
他揉了揉臉。
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酒壯慫人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