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很棒,明阮。
他在心裡夸自己。
以後也要這樣。
而對面的謝格溫四人,則明顯的怔住了。
他們願意,也早已做好了準備,會傾注耐心與細心,用明阮最舒適的方式與他相處。
但現在,含羞草顫顫巍巍的張開葉片,感受著外界的空氣。
雖然這點努力與他們這些人的人生歷程相比,顯得微不足道,甚至是弱小的可笑——自信,溝通,簡直是他們進入社會時就自然擁有的武器。
但這種往前邁步的熠熠生輝的決心,卻實在的令每一個人都移不開目光。
謝格溫,時懷,傅希,靳千鈺。
每個人都曾經歷這樣的時刻,也識得賣出這一步時的艱難與勇氣,更嘗過此後的善果。
他們走過同樣的路。
他們是同樣的人。
這一刻,他們不約而同的覺得,雖然他們與明阮仍然面對面,客客氣氣的站著,但那種靈魂上驀然產生的同頻共振,卻比他們此前包括獸化在內的任何時候,都要與明阮離的更近。
而在這樣的共振感下,心底的情感更像是被塞了曼妥思的可樂,壓抑不住的衝出新房,淹沒了整具軀體。
時懷看著眼前的少年,覺得再也不能壓抑軀體的衝動,一定要做一些什麼。
於是下一刻,一隻小狐狸如紅色的閃電一般直朝明阮飛撲過去。
這是什麼!好阮!貼一下!!
其餘人再一次被時懷趕了先,不由得心裡一沉,再次規勸自己下次應該主動一些。
畢竟明阮喜歡他們的獸型,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現在話說開了,阮阮肯定更會毫無心理負擔的親近他們的獸型。
明阮看著朝他撲過來的小狐狸,大驚失色,下意識的想要躲開,卻想起幾人剛剛修復的關係,硬生生的站在了原地。
他從來介意的都不是這群人騙他。
他介意的是。
自己之前不知情的時候,對著他們的獸型親親抱抱舉高高啊!
天呢!
世界上又比他更流氓痴漢的嗎!
明阮在心裡爆鳴,語氣卻溫和平靜,「時先生當心摔了。」他裝作一點也不尷尬的摸摸狐狸頭,當然,手隔著一層空氣,根本沒摸上去,只是個假動作
而小狐狸一下子跳上了明阮的肩,找了個好角度趴下來,還忍不住嘴要叭叭。
光腦中傳出時懷扭捏的聲音:「獸型的時候,還像之前喊寶寶就可以啦。」
明阮:……
好想捏住狐狸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