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扶博睿五官倏地扭曲了一下，面上露出一抹痛苦的潮色。
「寶貝，你臉紅的樣子真他娘可愛！」
周席玉滿意的欣賞著上扶博睿此時的表情，一抹難以掩飾的興奮自紅眸里浮現。
這人平日裡一貫都是斯文溫和的有禮模樣，難得露出這種染了情緒的神色。
雖然那不是他自願的……
但那又如何呢。
為了更好的欣賞這樣的美景，他伸手取下了上扶博睿的眼鏡，露出了那雙帶著幾分薄涼的琥珀色眼眸。
「還……給我。」
見這人的髒手拿著自己的眼鏡把玩，上扶博睿臉上出現一抹薄怒。
「你很在意這副眼鏡？」
周席玉挑了挑眉，將眼鏡拿到眼前仔細觀看了一陣：「看起來有些舊了，邊框這裡還有裂痕呢，誰這么小氣送你這種破東西？」
見周席玉有要將眼鏡扔掉的跡象，上扶博睿垂眸低聲道：「還給我，這樣的話我看不清東西。」
周席玉對他的話不置可否，他勾唇邪笑：「看不見就看不見，你只需要感受就行，這樣不是更刺激麼？」
他說完，他大手一揮，毫不在意的將眼鏡扔到了地上，語氣高傲道：「我給你買新的，你要多少有多少，款式隨你挑。」
上扶博睿看著眼鏡落地的位置，盯著那已經碎掉的鏡片，眼底閃過一絲嗜血的陰狠。
但也只是一瞬，還不待周席玉看清楚，他眼底已經恢復到了一貫的溫和。
周席玉微微彎腰，湊近上扶博睿的面門，鼻息幾乎與之相融：「接下來，該怎麼懲罰你呢？」
他的唇若有似無的掃過上扶博睿的唇，他低低的機械音，說不出的危險。
「趁我不在，你把那隻小老鼠帶回家，你們兩個在家做了什麼？」
上扶博睿沒躲，因為如果躲開，這人會更粗魯的對待他。
所以……沒有那個必要，他清楚該如何將有利最大化。
「什麼都沒做，我只是幫她補課。」他語氣平靜，隱隱帶了幾分順從之意。
再高級的變異種也蛻不去身上的獸性，和動物一樣，它們都喜歡被人順毛。
果然，周席玉聽完這話眼底的冷意散了幾分，但還是不依不饒的問道：「為什麼幫她補課？喜歡她？」
後面這三個字，他的聲音染上了幾分笑意，但卻是沒有任何溫度的笑，就像是被侵在寒液里撈出來過似的，讓人頭皮發麻。
上扶博睿：「不喜歡。」
「嗯？」
這個回答是出乎周席玉意料之外的，畢竟他可沒忘記在水池時上扶博睿的回答。
「是的，我喜歡她。」
這是上扶博睿的原話。
周席玉勾了勾唇角，聲音帶著幾分嘲弄：「怎麼？這麼快就知道討好人了？」